峽穀深處的迷霧如同活物般翻滾,金色的法則之心在其中忽明忽暗,像是在審視靠近的闖入者。秦安能感覺到,周圍的時間流速再次加快,沙礫在腳下流淌成河,又瞬間凝固成岩。
“小心,這層迷霧能放大內心的恐懼。”秦安的四象印記與軒轅血脈共鳴,勉強抵擋住迷霧的侵蝕,“無論看到什麼,都要記住我們的使命。”
話音未落,白小虎突然驚呼一聲,冰刃脫手而出。他眼前的迷霧中,浮現出龍隱鎮被岩漿淹沒的景象,爺爺正站在火場中向他揮手:“小虎,快回來救爺爺!”
“爺爺!”白小虎瘋了似的衝向幻象,卻被秦安一把拉住。
“那是假的!”秦安的神鐵金光打在幻象上,火場瞬間消散,“你的爺爺在龍隱鎮好好的,我們拿到法則之心才能保護他!”
白小虎愣住了,迷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對……保護爺爺……”他撿起冰刃,緊緊握在手中。
此時,林溪的麵前也出現了幻象。她看到爺爺的手劄在火中燃燒,那些關於星際聯盟的記載正在化為灰燼。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放棄吧,這些知識隻會帶來毀滅,像你爺爺一樣安穩度日不好嗎?”
“不!”林溪的龍紋令牌爆發出青光,將火焰驅散,“爺爺留下手劄,就是為了讓我們看清真相!逃避才是真正的毀滅!”
赤羽的火焰突然失控,灼燒著他的手臂。他的幻象中,朱雀神鐵正在吞噬他的身體,無數被他燒死的噬星族人向他索命:“你和噬星族一樣,都是毀滅者!”
“我是守護者!”赤羽怒吼著握緊拳頭,火焰突然變得溫順,“我的火焰是為了守護,不是毀滅!”
瑤月的月光術法開始紊亂,她看到秦安、白小虎等人都變成了石像,正在被時間的沙礫掩埋。她想衝過去,卻發現自己的雙腳被鎖鏈捆住,鎖鏈的另一端握在混沌之核的迷霧中:“彆離開我……”
“瑤月!”白衣女子的劍斬斷鎖鏈,幻象如玻璃般碎裂,“我們不會丟下任何人。”她的眼前也出現了幻象——一柄無堅不摧的神劍正在召喚她,隻要握住它,就能成為宇宙中最強的劍客,但代價是永遠離開夥伴們。
白衣女子的劍微微顫抖,但她很快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神堅定如初:“最強的劍,是用來守護夥伴的,不是用來獨行的。”
秦安看著夥伴們一一突破幻象,心中湧起暖流。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當他們終於抵達法則之心所在的平台時,迷霧突然散去,露出一顆跳動的金色晶體,晶體周圍,懸浮著無數細小的法則碎片,每一片都代表著一種宇宙規則。
“終於……來了。”一個古老的聲音在平台上空響起,不是通過耳朵聽到,而是直接在腦海中回蕩,“我是法則之心的意識,你們通過了遺忘的考驗,但還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想用我的力量做什麼?”
秦安上前一步:“我們要用你的力量對抗混沌之核,守護宇宙的法則與秩序。”
“秩序?”法則之心的意識發出輕笑,“宇宙誕生之初本無秩序,混沌才是本源。你們所謂的守護,不過是在維護自己認可的規則罷了。”
白小虎怒道:“胡說!沒有秩序,大家不都亂套了?難道看著混沌之核吞噬一切才對?”
“混沌吞噬後,會誕生新的宇宙,這是循環。”法則之心的意識緩緩道,“你們的軒轅劍,本就是用我和混沌之核的碎片共同鑄造的,你們真的能分清,自己在守護什麼,又在毀滅什麼嗎?”
這個問題讓眾人陷入沉默。秦安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時光酒中的幻象——他手持軒轅劍,既在對抗混沌之核,又像是在阻止新的宇宙誕生。
“我明白了。”秦安突然開口,聲音堅定,“守護不是阻止循環,而是讓每個存在都有選擇的權利。混沌之核用吞噬剝奪選擇,我們就要用法則之心,還給大家選擇的自由。”
法則之心的金色光芒閃爍了一下:“說得好。但要獲得我的認可,還需讓軒轅劍與我共鳴。”
秦安舉起手,四象印記中的軒轅劍碎片突然飛出,在空中組成一柄完整的劍影。法則之心的晶體緩緩飄向劍影,當兩者接觸的瞬間,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峽穀,無數法則碎片如同受到感召,紛紛融入劍影中。
“成功了!”林溪激動地喊道。
但就在此時,平台突然劇烈震動,混沌之核的迷霧不知何時已經籠罩了峽穀頂端,一隻巨大的爪子正順著岩壁抓下來,爪尖的迷霧中,隱約能看到無數星係在湮滅。
“它來了!”秦安握緊共鳴後的軒轅劍,劍身上的法則碎片發出嗡鳴,“夥伴們,準備戰鬥!”
白小虎的冰刃與法則碎片共鳴,變得更加鋒利:“早就等不及了!”
赤羽的火焰中融入了法則之火,呈現出神聖的金色:“讓它嘗嘗淨化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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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的龍紋令牌與法則碎片共鳴,青光中帶著法則的紋路:“我來控製它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