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槎駛離有無宇宙的空有光帶九年後，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聚散交織的流光。舷窗外，跨宇宙網絡的能量流出現了聚合的紊亂——原本分合有序的光帶在某片星域分成兩極，聚光帶凝結成致密的能量團，散光帶飄散成遊離的能量粒，兩者在交界處形成引力的亂流，聚光帶不斷吸附周圍的一切，散光帶則拚命掙脫所有束縛，就像龍隱鎮的人有的把所有親戚都接到家裡住、擠得轉不開身，有的把家拆成零件、連門板都扛去山裡獨自生活。
“探測器顯示，這片星域的聚散能量完全失衡。”青禾的藤蔓發帶纏繞著星圖，葉片一半緊緊纏繞成球，一半碎成星點飄散，“我們稱之為‘聚散宇宙’，這裡不是聚合能量過盛導致萬物擠壓，就是離散能量過盛造成存在解體，就像龍隱鎮的柴火要麼捆得太緊、悶得燒不起來，要麼散得太開、風一吹就滅！”
虎頭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聚忽散，刃麵映出聚散宇宙的景象：“小爺的冰刃感應到撕裂的‘分合之力’！一顆星球上，聚區的城市像被捏成一團的紙，樓宇擠在一起連陽光都照不進，散區的土地碎成漂浮的石塊，人們站在各自的石頭上喊話都聽不清，就像龍隱鎮的集市要麼攤位擠成疙瘩、人都過不去，要麼攤戶散在十裡八鄉、想買根針都找不到！”
銀發少女的月光法杖頂端凝結出聚散能量模型，模型中的聚合能量與離散能量在亂流中相互拉扯：“我的術法解析出，聚散宇宙的‘分合之輪’已經卡殼。這種輪子能調控聚合與離散的節奏，就像龍隱鎮的漁網，收網則聚捕到魚），撒網則散擴大範圍），輪子卡了，聚散自然就失序了。”
當星槎穿過引力的亂流，進入聚散宇宙時，艙內的聚散狀態徹底混亂——阿木的身體時而被一股力量壓縮成球，時而被另一股力量拉成細線，青禾的藤蔓在聚能量區纏繞成堅硬的藤球，在散能量區則斷成無數小節，虎頭少年的冰刃時而凝結成厚重的冰坨，時而碎成冰霧彌漫艙內，控製台的金屬外殼出現褶皺，仿佛被無形的手揉捏。舷窗外，一群長著聚合與離散雙重特征的聚散族正在空中掙紮，他們的聚半身拚命向中心收縮，散半身卻不斷向外擴散，身體在拉扯中變形，地麵上散落著因過度聚合而壓碎的建築殘骸，以及因過度離散而解體的生物碎塊。
“外來者，你們的調和能量會掰斷分合之輪！”一個聚散族長老的雙重特征扭曲成麻花，聚的部分青筋暴起，散的部分皮膚像水波般蕩漾，聲音在急促的聚集音與飄散的離散音間切換，“分合之輪卡殼後，我們靠聚散的對抗維持脆弱的平衡，你們的能量就像往卡死的輪軸裡砸釘子，隻會讓輪子徹底散架，就像龍隱鎮的人想把擠成一團的柴捆拉開、把散成一地的麥粒捏成團，結果柴斷了麥碎了！”
阿木的四象印記泛起分合相濟的光芒，他望著聚區因擠壓而崩裂的大地：“但你們的極端聚散正在摧毀宇宙的結構。就像龍隱鎮的房屋，梁柱太靠攏會塌，太分散也會塌，聚散需要有序，極端就是對存在的撕裂。”
聚散族長老的聚半身突然膨脹成球，散半身卻化作輕煙：“有序？分合之輪的齒輪已經磨得沒有齒了！我們的調和之力就像試圖同時抓住柳絮與磐石，根本不可能，百年前，我們能通過輪子的轉動讓聚時成體、散時成氣，現在聚區的人把‘離散’當瘟疫，散區的人連‘團聚’兩個字都覺得惡心！”
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處的一片勻光星雲：“那裡的聚散能量最和諧！星雲內的星體既圍繞中心旋轉聚）又保持各自的軌道散），生物既組成社群生活聚）又有獨立的活動空間散），星雲中心有顆珍珠般的星球，上麵生長著能調和聚散能量的植物！”
眾人靠近後發現，那顆星球上生長著一種奇特的植物，它的根部在土壤中相互連接形成網絡聚），枝葉卻向四周自由伸展散），花朵在清晨會聚攏接收露水，傍晚則散開釋放香氣，周圍的生物既能成群結隊地勞作，又能獨自安靜地思考，既不會因過度聚合而失去自我，也不會因過度離散而孤獨無依。
“這是‘聚散草’！”阿木眼中閃過明悟的光芒，“秦安院長說過，龍隱鎮的人家，過年時全家團聚聚），平日裡各自忙碌散），聚是為了親情的溫暖，散是為了生活的打拚。聚散宇宙需要的不是強行轉動卡死的輪子，是重建聚散的自然秩序，讓聚時有度、散時有節，就像龍隱鎮的集市，開市時商販聚集聚），收市後各自回家散），有序循環。”
他調出聚散草的能量圖譜，與聚散宇宙的分合頻率比對：“我們可以用聚散草的根部與枝葉構建‘分合調和場’，讓場能調節聚散的強度，聚時保留適當的空間，散時維持必要的聯係，就像龍隱鎮的漁網，既要有足夠的密度捕到魚聚），又要有適當的網眼讓水流出散），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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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少年的冰刃插入星槎的能量核心，冰麵投射出分合調和場的設計圖：“小爺可以用冰火能量打造‘聚散緩衝界’，既防止過度聚合導致擠壓，又避免過度離散造成解體，就像龍隱鎮的村落，各家有自己的院子散），又同處一個村子聚），既有獨立又有聯係！”
銀發少女的月光法杖在空中劃出聚散符文，符文落在聚散草上，植物的調和能力提升了數倍：“我的月光能修複分合之輪的齒輪，讓它重新按節奏轉動，就像龍隱鎮的木匠給磨損的齒輪重新開槽，既保持聚合的力道，又有離散的間隙，恰到好處！”
接下來的九年半，一場“聚散調和”的工程在聚散宇宙展開。聚散族在調和場中學習聚散的尺度，青禾培育的聚散草變種能根據聚散失衡程度自動調節網絡密度，阿木則用四象印記的力量引導網絡能量，讓卡殼的分合之輪重新轉動。
當最後一段分合調和場鋪設完成時，聚散宇宙的引力亂流突然平息。聚區的建築之間撐開了合理的間距，陽光重新照進街道，散區的漂浮石塊連成了帶彈性的浮橋，人們可以自由往來，建築師設計的房屋能根據人數自動調整空間大小人多則聚、人少則散），農夫種植的作物既連成一片便於管理聚），又留有田埂方便通行散），聚不再是窒息的束縛，散不再是孤獨的放逐。跨宇宙網絡的能量流與聚散能量形成了分合的循環，聚合能量讓網絡節點緊密連接，離散能量讓網絡分支自由延伸，就像龍隱鎮的水係，既彙聚成河聚），又分流成渠散），灌溉每一寸土地。
“檢測顯示，聚散極端化率下降至0.001，結構穩定性提升了1200！”青禾的藤蔓發帶在分合相濟的能量中舒展，葉片的聚合與離散特征和諧共存，“分合調和場既沒有否定聚合的意義，又沒有輕視離散的價值，就像龍隱鎮的人們，既享受親友相聚的熱鬨，又珍惜獨自思考的寧靜，聚散有度，活得充實而自由。”
聚散族長老的雙重特征終於和諧統一，聚半身與散半身的拉扯消失，動作自然協調，聲音沉穩而從容：“我們終於明白，聚與散不是對立的。就像龍隱鎮的四季風，春風彙聚花粉聚），秋風散播種子散），沒有彙聚的花粉就沒有結果，沒有散播的種子就沒有新生，聚散相循，才是生命的循環。”
阿木望著調和場中有序聚散的萬物，突然領悟平衡之道的又一層深意：“平衡不僅是聚散能量的對等，更是分合的時機。就像龍隱鎮的潮汐，漲潮時彙聚聚），退潮時離散散），順應自然的節奏，聚散皆有其意義，這種順應的智慧，才是最和諧的平衡。”
當星槎駛離聚散宇宙時，聚散草的根部與枝葉在星空中交織成聚散相循的光網，與修複後的分合之輪交相輝映。青禾在《平衡之道》的續篇上寫下：“聚散之啟示：平衡不是聚合與離散的折中，是聚時珍惜、散時祝福的從容，就像月亮的圓缺，圓時相聚賞月，缺時各自生活，分合相循，方得圓滿。”
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與聚散宇宙的分合之輪產生共鳴，四象印記的光芒中多了一絲聚散隨心的通透。他知道，平衡之道的探索中，聚散的平衡或許是最關乎關係的——萬物皆在聚散中流轉，懂得在聚合中尊重差異，在離散中保持聯係，才能在變化中找到永恒。
星槎繼續駛向多元宇宙的未知遠方，舷窗外的跨宇宙網絡已經像一張聚散有序的大網，既緊密連接著已知的宇宙，又向未知的領域自由延伸，在分合相循中不斷拓展平衡的邊界。阿木翻開《平衡之道》，新的空白頁上，秦安院長的字跡仿佛帶著曆經聚散的溫暖：“所謂聚散，不過是緣分的流轉，緣來則聚，緣去則散，懂得珍惜每一次相聚，坦然接受每一次離散，才能在無常中找到常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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