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超一下就將枕頭接住,他看著被自己氣的不輕的夜曉靜,說道:“像你們這種人,對於這方麵,不都是看得很開嗎?隻要能夠維持住關係,一紙婚姻而已,有或無,又有何關係?”
赤裸裸的話,最真實的事,夜曉靜對此最是明白。
在利益上,一切皆可談,更何況一紙不能束縛雙方的婚姻。
但是!
夜曉靜自己卻絕不能允許此事出現!
人生在世,最爭一口氣。
她可以對利益妥協,更可以像女支女一般服侍楊超,但絕不能丟掉自己身為士族嫡女的尊嚴。
“楊超,我就這麼拿不出手?”
“我哪點兒不如那些賤人?”
“事到如今,你為何還要這般作賤我?”
一連三問,夜曉靜忍不住哭出聲來。
聲聲哭泣,都代表她一身的不堪,句句問詢,更證明她內心那最後的尊嚴。
一分鐘,兩分鐘,直到半個小時後……
見夜曉靜發泄完畢,楊超來到對方的身前,居高臨下,眼神沒有一絲憐憫。
“作賤你?”
“你配嗎?”
兩句話,六個字,卻讓夜曉靜感受到最為強勢的壓迫。
配嗎……
夜曉靜看著楊超的眼神,企圖在內中尋找到一絲屬於人的情感,但可惜的是……
沒有,什麼都沒有!
那致命的平靜,最為高高在上的目光。
看自己如世間草芥螻蟻,無什兩樣。
夜曉靜由衷說道:“……你真可怕……”
“嗬~”
一聲輕笑,象征楊超的不屑回應。
自從金丹期突破,楊超早已沒了當初對女人的絕對欲望,更不會再憐憫低於自身生命等級之人、物。
這正是所有長生層次生命的通病。
楊超的狀態還算尚可,因為剛剛越階,人性還保存完好,但也在時間的潛移默化下,變得不再重視生命。
“好了,不要再委屈哭泣。”
“人……一定要靠自己!”
看著楊超離去的背影,夜曉靜腦海被這句遺留之話塞滿。
“人……一定要靠自己……”
很簡單的道理,但卻是夜曉靜以往從未想過的事。
“是啊~若是我自己本身就足夠強大,父親又豈會將我當做聯姻工具……自己,又豈能在這受辱。”
經曆了剛才那番,夜曉靜明白,自己若是沒了夜家的背景,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普通人早就經曆了多年的社會曆練,早年再傲的性子,在社會這個大染缸中,也都會被磨去棱角。
若讓普通人處在夜曉靜的位置,大概率不會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談話,而是萬事以利益為先,隻要能夠取得利益,麵子又能值幾個錢。
夜曉靜心中更是想起,她之前刷某音看到的段子。
若是給你一百萬,你願意吃屎嗎?
當初夜曉靜看到這個問題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不吃。
而且還是給多少錢,都不會去吃。
但段子裡的人,卻給出了跟她截然不同的回答。
當然可以。隻要你真給我一百萬,彆說吃屎,我再給你加個果奔都行!實在不行,屎咱再加他十斤!免得讓我覺得這錢拿的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