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提著東西就準備往裡走。
秦淮茹則是一下子叫住了他,她先是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這才笑嗬嗬地說道:“大茂,你看你今年也是一個人過年,一點不熱鬨。”
“我家呢,五個人過年,再怎麼說也熱鬨一些,我說啊,你還不如和我們一起,也省得你動手了。”
許大茂盯著秦淮茹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看著她。
秦淮茹被他這樣子看得有些發毛,有些心虛,但是麵上還是假笑著說道:“大茂,你,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許大茂笑了笑:“秦姐,我知道你有小算盤,而且養家糊口也不容易,但是誰也不是傻子,你家五口人,我家就我一個,你說誰劃算?”
“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到我家裡幫忙做飯,但是想要拿著我的東西到你家裡,那還是算了,我養不起那麼多口子人。”
秦淮茹被說破心思,臉色有些微紅:“大茂,你看你怎麼這麼說,我就是好心想著你一個人沒勁。”
“可不是惦記你的東西,你都我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許大茂卻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捏了捏秦淮茹的手:“秦姐,你願意來就來,我反正是不勉強的。”
“好了,我走了啊!”
上麵要求大家春節也不休息,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再怎麼樣,過年還是要放假的,所以大年三十這天,院裡就飄起了各種香氣。
又是一年過年時。
棒梗看著自己家裡準備的年貨,又聞到這院裡各家各戶的香氣:“媽,奶奶不是說叫你買白麵,你怎麼沒有買啊。”
“這苞米麵都拉嗓子。”
賈張氏也等著秦淮茹:“秦淮茹,平時你給我乖孫吃得差一點就算了,這怎麼過年還不給吃點好的。”
“你把錢都花什麼地方去了?”
棒梗則是說道:“媽,您去弄點白麵回來吧,我不想吃苞米麵的餃子,一點都不好吃。”
秦淮茹聽見自己兒子的話:“棒梗,家裡本來就沒有多少錢,要是有錢的話,我還能不給你們買白麵啊。”
“聽話啊,這苞米麵的餃子一樣好吃,多少人過年連這個都沒有。”
棒梗非但沒有聽進去,而是直接說道:“媽,我看許叔就買了白麵,要不然您去借點吧,再怎麼樣也吃頓餃子。”
他印象中的雞肉就是許大茂家裡來的。
至於這其中意味著什麼,他這個年紀還沒有意識到。
反倒是賈張氏看了一眼秦淮茹,她的內心倒是有些矛盾,一方麵是家裡確實沒有白麵,二一個就是這許大茂一個離了婚的男人,加上自己兒媳婦一個寡婦,這要真是弄出點什麼事情,麵上可過不去。
棒梗卻搖晃著賈張氏的手臂:“奶奶,您就讓我媽去吧,待會吃白麵餃子。”
“好好好,我讓你媽去。”賈張氏繼續說道:“秦淮茹,你沒有聽見啊,棒梗說叫你去借白麵。”
她惡狠狠地說道:“秦淮茹,你不要忘記了你是賈家的人,你要是敢亂來,我肯定收拾你。”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媽,您在孩子麵前說這些乾啥。”說完,她解下圍裙,還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弄了點花生米端上,接著出了門。
賈張氏嘟囔著:“真是個賤人,狐媚子,一點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