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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日阿淩帶著裝有玄鐵的馬車,遭到敵人重重襲擊。
身中兩支毒箭,一支追魂箭,又有一些刀劍傷。
若不是他內力深厚,早就一命嗚呼了,
被親兵衛抬進馬車,就已陷入重度昏迷。
等狂刀怒劍來到山穀時,無凝憂心忡忡地道
“統領大人,護法的傷勢已經惡化,怕是支撐不到天鏡穀!”
“什麼?”狂刀失驚,握刀的手有些不穩:
“為什麼會這樣?”
無凝眼角微微下垂,臉龐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露出苦澀的笑容:
“兩位統領大人,那支追魂箭擦著護法的心臟而過。
本就是重傷,剛才屬下又發現胸膛處有兩支毒箭。
這兩支毒箭的毒性已經擴散,護法不是沒有知覺。
而是身中三箭,疼痛難忍,自動關閉了感官和知覺。
再加上他身上其他的傷口,所以屬下才說出剛才之言!”
怒劍聽後,眉頭皺緊,出言道:
“那怎麼辦?我們不會治療,這裡離天鏡穀最近。
隻能求助天鏡穀的沐醫聖,畢竟醫聖也算自己人。
現在就是想請其他醫者,距離上也來不及趕到。”
話落,狂刀怒眼一瞪,鬼頭刀一指,不耐煩地問道:
“小子,快想想其他辦法?”
無凝心頭略苦,陪著小心道:
“統領大人,上次醫聖給你的雪蓮護心丹,可是一件寶物。
隻要將它碾成粉末,兌水喂進護法的嘴裡,就能護住心脈。
一定能支撐到天鏡穀,讓沐神醫救治護法大人的!”
“這個......”狂刀聽到此言,心如刀割,略為不舍。
雪蓮護心丹可是醫家至寶,其功效還在百年朱果之上。
當初他能為提升功力的朱果和怒劍打起來。
現在讓他割愛,讓出一顆雪蓮護心丹......
狂刀內心躊躇不定,但阿淩命在旦夕。
形勢已經不容他再思考下去了。
怒劍看到狂刀臉上的表情,知道他無法割愛,輕推道:
“兄弟,彆因小失大,護心丹沒了,還能問醫聖要。
若是護法死在此處山穀,你我兄弟都脫不了乾係。
護法和少主交情甚篤,少主怪罪,咱們如何回去?”
狂刀聽到“少主”兩字,猛打了個寒蟬。
對他來說,得罪教主,或許還有獲救的機會。
要是連少主都得罪,教主不可能為他去責罰親子。
此時,狂刀還不知道教主黑心虎已死。
現在是少主黑小虎和義弟九皋當家。
......
對魔教教主黑心虎的畏懼,以及小命著想。
讓狂刀咬牙拿出雪蓮護心丹,扔給無凝。
無凝接過裝有丹藥的瓷瓶,將丹藥倒出。
用內力碾碎,裝在瓷瓶裡,來到馬車前。
無凝命親兵衛掀開簾子,自己鑽入車內。
他摸了摸阿淩的額頭,撬開他緊閉的牙關,
把瓷瓶中的藥粉一股腦兒都倒進去,又取出
係在腰間的葫蘆,往他嘴裡喂了些水,將藥粉
沿著喉嚨順下去,坐在他身旁觀察了一會。
幾分鐘後,阿淩的麵色漸漸好轉,浮現出一絲血色。
不像剛抬到馬車上時,臉色煞白煞白,沒有血色。
無凝伸手把脈,又碰了碰他的手:脈搏微弱,雙手冰涼。
這才鬆了口氣,從馬車裡出來,下車回稟:
“大人,護法有所好轉,可以繼續前行了。”
狂刀和怒劍聽到篇此言,舒了口氣,凝眉問道:
“馬車裡的玄鐵呢?”
無凝眼眸微視,恭敬地說:
“完好無缺,沒讓玉蟾宮人奪去!”
兩人聽後,微點頭,手中的兵器一點:
“那就快上路吧,時間不等人。”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