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灑在黑風嶺崎嶇的山路上。
兩道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於林間,正是神醫逗逗和藍雀。
“小心腳下。”逗逗突然拉住藍雀,手指輕點前方地麵。
月光下,幾不可見的細絲橫亙在路中央,連接著兩側樹乾上的機關弩箭。
藍雀倒吸一口冷氣,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我差點就...“
“黑風嶺的機關向來陰毒。”
逗逗從袖中取出一根金針,輕輕挑斷細絲,機關發出“哢“的一聲輕響後失效。
他眉頭微蹙,這手法似曾相識——與一年前在玉蟾宮後山發現的陷阱如出一轍。
兩人繼續前行,忽然前方傳來腳步聲。
逗逗一把將藍雀拉到樹後,手指輕按在她唇上示意噤聲。
三個黑衣人提著燈籠走過,為首者低聲說著什麼。
“...紫夢那丫頭嘴真硬,三當家的鞭子都抽斷了也不肯說...”
“噓,小聲點!聽說七劍的人已經...”
聲音漸行漸遠。藍雀身體微顫,眼中含淚。逗遞給她一粒青色藥丸:
“含住,能鎮定心神。”他的聲音極輕,“紫夢還活著,這是好消息。”
藍雀點頭,卻在這時踩斷一根枯枝。“哢嚓“一聲在寂靜山林中格外刺耳。
“誰?”黑衣人厲喝。
逗逗瞳孔驟縮,袖中金線閃電般射出,纏住藍雀腳踝一拉。
藍雀驚呼一聲摔倒在地,恰好避過射來的三枚毒鏢。
逗逗身形如鬼魅般閃出,三根銀針從指間激射而出,黑衣人應聲倒地。
“走!“逗逗拉起藍雀,卻見四周火把亮起,更多黑衣人從林中湧出。
“神醫逗逗,我們又見麵了。”
陰冷的聲音傳來,黑蜘蛛冷笑道:
“剛才,在下沒死,現在你們已經步入某家的陷阱,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逗逗將藍雀護在身後,藥箱已悄悄滑到左手邊:
“黑蜘蛛,你們抓玉蟾宮弟子意欲何為?”
黑蜘蛛冷笑:“七劍與玉蟾宮向來同氣連枝,你說呢?”
他突然抬手,三道銀光直射逗逗麵門!
逗逗藥箱一擋,“叮叮叮“三聲脆響,飛鏢儘數被擋下。
但腳下地麵突然塌陷,藍雀驚叫一聲向下墜落。
逗逗不假思索撲出,右手抓住藍雀手腕,左手五指如鉤扣入岩縫。
“彆亂動!”逗逗咬牙道,手臂肌肉繃緊如鐵。
他嘗試運功,卻發現內力如泥牛入海——方才的飛鏢上有毒!
黑蜘蛛踱步到陷坑邊緣,俯視著懸掛的兩人:
“傳說中的神醫也不過如此。”
他手中又現三枚飛鏢:
“這次瞄準哪裡好呢?手指?還是眼睛?“
逗逗額頭滲出冷汗,左手開始滑脫。
千鈞一發之際,他注意到黑蜘蛛身後樹梢上掛著的蜂窩。
右手悄悄鬆開藥箱帶子,藥箱墜落瞬間,他腳尖一挑,一枚石子激射而出。
“嗡——”蜂窩應聲而落,正砸在黑蜘蛛頭上。
憤怒的蜂群瞬間將他包圍。
“啊!”黑蜘蛛慘叫連連,胡亂揮舞的手臂觸發了另一個機關,地麵再次裂開。
逗逗趁機運起殘餘內力,金絲纏住遠處樹乾,帶著藍雀蕩出陷坑。
兩人剛落地,藍雀仔細看機關上偷偷掰下的碎片,上麵刻著奇特的蓮花紋。
“這工藝出自唐門,但紋飾卻是玉蟾宮玉蟾宮的樣式。”
逗逗點頭:“玉蟾宮有內奸。而且...“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碎片
“唐門與玉蟾宮的技藝結合?”藍雀驚呼,“難道是...”
“唐雨柔。”逗逗眼神銳利:
“一年前離開玉蟾宮的那個女弟子。她精通機關術,又熟悉玉蟾宮內部情況。”
遠處傳來追兵的呼喝聲。逗逗將一塊黑布蒙在藍雀頭上:
“從現在起,你假裝被我挾持。我們演場戲給可能的眼線看。”
藍雀會意,立刻掙紮起來:“放開我!你這惡賊!”
逗逗哈哈大笑,故意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