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的身體在逆蝕協議完成的瞬間化為冰晶,又碎作無數光點,融入封印陣中。他的右眼最後閃爍了一下,七彩火焰凝成一道虛影,輕聲說:“我一直都在。”
然後,他消失了。
地表恢複平靜,蝕界波動歸於沉寂。蒼穹局殘餘勢力瓦解,偽守門人計劃徹底終止。世界以為危機已過,開始重建。媒體稱那場全球異象為“極光風暴”,科學家爭論其成因,而隻有逆熵者知道——有人用自己換來了人類的明天。
三年後,長白山·雪獄遺址
斷爪獨自站在冰原上,手中握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他身後的基地已改建為“守門人紀念館”,內部陳列著薛羽的殘存數據、逆熵者戰鬥記錄、以及那把碎裂的冰晶長劍。
“今天是他的‘歸日’。”幽瞳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她已卸下黑客裝甲,成為自由學者,致力於解析星淵符文,“我檢測到,封印陣仍有微弱波動——不是能量泄露,而是……某種意識回響。”
“他還在。”斷爪低語,獸瞳映著雪光,“就像當年在混沌雪獄,他也沒真正消失。”
焰麟從基地走出,肩上扛著一麵旗幟——黑底銀紋,繪著一扇半開的門,門後是星河:“新團隊成立了。我叫他們‘守門之影’。不為戰鬥,不為權力,隻為記住——有人曾站在門前,替我們擋住黑暗。”
幽瞳輕笑:“我寫了本書,叫《守門人:從容器到選擇者》。出版社說太玄幻,不肯出。但我把它上傳到了深網,點擊量破億了。”
斷爪仰頭,望向星空。某一瞬,他仿佛看見那片星淵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靜靜佇立,右眼微光閃爍,如星辰不滅。
同一時刻,宇宙深處·星淵邊緣
在無光無時的虛空中,一道門孤懸於星海之間。它由冰晶與符文構成,門後是地球的投影,門前,一道身影靜靜盤坐。
薛羽。
他已無任何物質上的實體,意識與封印陣融合,成為“門”的守衛。他感知著地球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風暴,每一個孩子的啼哭與老人的歎息。他不能言,不能動,卻始終清醒。
偶爾,當某位“守門之影”成員在遺跡中啟動逆蝕程序時,他會感知到一絲微弱的共鳴。
“隊長……我們還在。”
“我們沒忘。”
那一刻,他右眼的七彩火焰會微微跳動,仿佛在回應。
多年後,一名少年在長白山探險時,無意間觸碰到冰層下的符文。刹那間,冰晶長劍的虛影浮現,一道溫和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少年抬頭,風雪中,仿佛看見一道身影緩緩消散,化作星光,融入天際。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十二座遺跡的符文,同時閃過一道微光。
門未閉。
光不熄。
守門人,永不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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