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那個項目,行業內都眾所周知。
現在項目已經敲定了,商鬱要出國一趟的事,自然瞞不住。
更何況是周聿川。
周氏和商氏,是合作夥伴,更是對手。
了解合作夥伴和對手的動向,都是基本操作。
被他當麵拆穿,溫頌也不覺得尷尬,十分自然地開口承認:“對。”
她沒有舍近求遠的理由。
周聿川詫異她的坦誠,卻沒生氣,“他最近應該顧不上這些事。”國的項目,事關商氏集團在芯片行業的發展,是商氏今年的重中之重。
一旦成功,商氏的市值至少要翻上一番。國內這些企業,再也沒有能與之並肩的了。
商鬱最近怕是都沒有這個閒工夫,去查將近二十年前的事。
溫頌眼眸微垂,“反正,你給我三天時間,行嗎?”
她還是直覺,商鬱會願意幫忙的。
周聿川看了她好一會兒,知道她現在和商鬱和好如初了,沒那麼容易答應下來,輕輕頷首。
“行。”
周聿川看出她不太樂意,溫聲說道:“不過,你一夜沒睡,身上也還有傷,現在走我不放心。你先好好睡一覺。等你養足精神了,隨時可以走。你樓上的房間誰都沒住過,可以放心休息。”
連他,最多也隻是想她的時候,才會進去坐一會兒。
見溫頌還是不願答應的模樣,周聿川聲音微涼,帶著警告:“要是這樣都不行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再給你考慮的時間了。”
他退了一步,也必須要她退一步才行。
又事關父母的死因,溫頌身心疲憊,不得已點了頭。
一整晚神經緊繃,再加上手腕和腳踝上磨傷的地方,溫頌確實頭重腳輕得厲害,也清楚周聿川既然這麼說了,就不會輕易讓她踏出這道門。
那些她沒有帶走的衣物,吳嬸也沒有清理,就整齊地掛在衣櫃裡。
房間也被打理得一塵不染。
護士交代了24小時內不要碰水,溫頌也沒法洗澡,不過就算能洗,她也累得顧不上。
反鎖上房門,換了身衣服後,身體一沾到床,她就沉沉睡去。國私人機場。
行程太過突然,機組人員還在做著起飛前的準備。
商鬱穿著一身暗色條紋西裝,邁著長腿快步登機,五官深邃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氣場卻更顯得淩厲強大。
他走到臨窗的位置坐下,單手解開西裝紐扣,一掀眸,就見商一和商二似有什麼意見不合。
商鬱薄唇輕啟,“什麼事?”
“沒什麼……”
商一話還沒說完,商二就打斷了,“爺,商九手底下的人發了些照片過來。”
商九在國內沒有彆的任務,隻需要照看溫頌的安危。
發過來的照片,自然也是與溫頌有關的。
商鬱伸手,“我看看。”
商二立馬將手機遞過去。
商一瞪了商二一眼,“爺,這些照片肯定是斷章取義了。”
其實,他也知道商二沒有壞心,無非是覺得自家爺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
忠心是數一數二的。
但就是缺點腦子。
這些照片,大多數還算正常,但也混了點不正常的進來。有的是小姐上周聿川的車、有的是周聿川親昵地幫小姐擦嘴巴。
商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讓手底下人發這種照片過來。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以自家爺的脾氣,肯定是看不得這種照片的。
商鬱接過手機,修長的手指翻了翻照片,眼眸幾不可見地眯了眯,“她回向林苑了?”
神情沒什麼變化,語氣卻明顯染上了冷冽。
商一替溫頌捏了一把汗,更想罵商二了,就聽商二又一股腦地彙報起來,“對,小姐從醫院離開後,就跟周聿川回去了。”
“他們剛才彙報說,小姐一直都沒離開。”
商二說著說著,還有些生氣了,“爺,您說小姐是不是又犯戀愛腦了?”
……
商一恨不得當場把他毒啞。
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長張嘴啊。
商鬱扯唇,“你打個電話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