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賠什麼錢。
周聿川不知何時出現,朝溫頌走過去,以為是他們兄妹起了什麼口角,笑了下:“什麼違約金?我替她付了。”
“親疏遠近,”
商鬱的疏淡不加掩飾,“不管怎麼論,都輪不到你替她賠。”
聞言,周聿川神情一滯。
商鬱這話說的,倒是也沒有什麼問題。
論親疏,他和溫頌雖沒有血緣,但說到底也是兄妹。
論遠近,他與溫頌有過朝夕相處整整九年的時光。
是要比他這個過去處處都不稱職的丈夫,與溫頌親近得多。
溫頌拿不準他什麼意思,眼睫垂了垂,“你想怎麼樣?”
商鬱睨著她,當著周聿川就明晃晃地開了口:“履行約定,很難?”
周聿川心裡莫名慌了一下。
生怕溫頌是答應了商鬱什麼,不能再與他來往的約定。
畢竟,他當年娶溫頌的事,商鬱這個做哥哥的心裡一直不痛快。
他不由看向溫頌,“什麼約定?”
聞言,溫頌瞥了商鬱一眼,趁機開口胡謅起來,“我必須住在他對門,幫他遛狗的約定。所以,他現在不同意,我也沒辦法搬回向林苑了。”
她說得情真意切。
甚至還隱隱有兩分被逼迫的無可奈何。
商鬱和林知嵐的關係,讓她清楚,需要儘可能保持距離,不好再找他幫什麼忙了。
現在,她需要周聿川幫忙查父母的死因,又不想繼續回向林苑住。
不過,她也不算虧心。
當年,她救過周聿川和孟清婉的,兩條人命,如今她借用周聿川的手調查一點事,算不得過分。
這樣說,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周聿川顧及著商鬱的麵子,不會再說什麼,而商鬱也不會在談婚論嫁的節骨眼,輕易說出那紙見不得光的協議。
商鬱倒是沒料到她腦子轉得挺快,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睇向周聿川,“周總聽見了?”
周聿川知道商鬱這個人的性子,我行我素起來,什麼都不會管。
再加上他現在想哄好溫頌,以後少不了要和商鬱來往,也不想鬨僵。
周聿川麵上看不出一點不樂意,還溫潤地笑笑,“行,待會兒吃完飯我會送她回景園的。”
“不必麻煩你了。”
商鬱聲音淡淡地撂下這句話,拉起溫頌的手腕就走人。
步伐邁得又快又大,彰顯著他這兩天心裡堵著的那點不痛快。
溫頌快步跟上,但還未完全愈合的手腕被他捏得有點疼,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也沒掙紮。
商鬱腳步未停,餘光狀似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瞧見她細白手腕上那一圈還未完全結痂的紅印,麵色不動聲色,手卻往上挪了幾分。
男人一路領著她到停車場,拉開車門,就微微抬了抬下頜,示意她上車。
溫頌彎腰上車,剛挪到裡麵的位置,就見他也坐進車內,手上一用力,將車門關得震天響。
溫頌以為他要因為自己違約和周聿川來往而發脾氣時,就見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腕上的傷,擰眉問:“前天晚上傷到的?”
她沒想到商鬱會關注到這種小傷,微微一怔,“嗯。”
商鬱看著她這副平靜的模樣,總覺得身心都不太順暢,“還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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