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見不得光的交易關係。
他的一字一句,卻把溫頌說得和負心漢一樣。
溫頌被他劈頭蓋臉砸下來的幾句話,說得也有些不是滋味,她下意識往後靠,幾乎已經半坐在辦公桌上,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看向眼前,滿臉要和她討個說法的男人。
溫頌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以此緩解胸口的緊繃,無情地開口:“商鬱,下定決心離開的那個人,隻需要心夠狠就可以了。”
“這是你教會我的,不是嗎?”
她當初對他的感情與信賴,比如今他對她,要多得多。
還不是被他像扔垃圾一樣,說扔就扔了。
一人扔掉對方一次,很公平啊。
而且,溫頌不覺得自己有哪裡理虧,是他們商家,是他的奶奶害死了她的父母。
——不是嗎。
這句反問,對商鬱來說不亞於戳心窩,他眼皮一顫,不動聲色地移開眼,落在桌麵上的手,卻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發抖。
再看向溫頌時,他恢複了一貫的倨傲與冷淡,除了泛紅的眼圈,再沒有哪裡能透出他的情緒起伏,連聲音都是強勢的:“是,那違約金你準備怎麼支付?”
“既然要和周聿川複婚,他肯定很樂意幫你出這30億的,對吧?”
他咄咄逼人:“我現在就給周聿川打電話,讓他轉錢。”
見他真要抓起手機打電話,溫頌一把攔住他,“商鬱!”
“怎麼?”
商鬱居高臨下地覷著她,不遺餘力地陰陽怪氣:“這麼怕你的心上人知道,你和我的關係?”
看著她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商鬱的胸口居然有一瞬間沒那麼堵了。
哪怕是互相傷害,也好過她像昨天那樣無動於衷。
他像個殘忍的進攻者,一步一步逼著她後退,想方設法地逼著她打消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最好能,把她逼回自己身邊。
臉色是白了,溫頌依舊梗著脖子不服輸地與他針鋒相對,“是啊,怕得要命。”
商鬱被激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咬著牙開口:“那這筆錢,你打算怎麼付?”
溫頌眉眼都沒動一下:“分期付。”
聽見這三個字平靜地從他嘴裡蹦出來的時候,商鬱險些被氣死,聲音冰冷,“你鐵了心和他複婚是吧?非要和他複婚?”
和三年前一樣,寧可跳車也要和周聿川那個傻逼結婚。
操!
溫頌直直地看著他,想也不想就要承認下來時,男人突然用力捏住她的下頜,不由分說地含住她的所有話音。
吻得激進又暴躁,一點不給她承認的機會。
落針可聞的偌大辦公室內,隻剩他們的親吻聲。
溫頌拚命掙紮,動作間似碰到男人顴骨上的傷,聽他倒吸一口涼氣後,溫頌的動作不自覺收斂了許多。
拚儘全力都掙紮不過,這樣一來,更是直接成了砧板上的魚。
見男人的手已經開始隔著衣服布料揉捏她的身體,溫頌渾身都繃緊了,躲又躲不開,急得眼睛都紅了,聲音從唇齒間斷斷續續地溢出:“這、這是在公司!”
他再揉下去,她就沒臉從這道門走出去了。
她有一個瞬間都在想,當初他學空手道的時候,她該跟著學的。
不然,現在也不至於這麼任他宰割。
“公司又怎麼樣?”
男人渾身都透著肆無忌憚,雙唇從她唇齒間離開,細細密密地吻落在她漂亮的眉眼間,“溫頌,你隻要敢和周聿川複婚,我不止在公司這麼親你。”
“我還要去你們的婚禮上,去你們的家裡。”
商鬱似是已經氣得沒招兒了,什麼渾話都往外說:“你信不信,我當著周聿川就這麼親你?”
“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