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慈斜了他一眼,“你不是都有女朋友了,關心這個乾什麼。”
而且,拿什麼誘惑她,她也不會說出這個事。
頭三個月,是女人懷孕最不穩定的時候,萬一出點什麼岔子,孩子沒生,但人人都知道懷過孕的事了。
邵元慈雖說開明,但在這方麵,她的思想還是有些守舊,總覺得畢竟事關人家女孩子的名聲。
商鬱見她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由笑笑,“天大的事兒?值得您這麼瞞著?”
“也沒多大個事,隻是你以後彆再想著這個事就行。”
邵元慈打了個哈欠,“行了,我困了,你要坐會兒就自己坐會兒,不坐就趕緊走吧。”
一點祖孫情深的意思都沒有。
至於他和溫頌的事,老太太是真覺得不合適了。
二婚什麼的,老太太完全不介意,但人家現在明顯已經另有合適的人選,也懷上孕了。
實在是沒什麼再提這個事的必要。
她現在就盼著,商鬱和現在的女朋友好好的,順利把人娶回家,讓她早日抱上重孫。
“小頌,蕭老來做針灸了。”
溫頌剛看完上午的號,江尋牧適時領著蕭海章走進來。
溫頌抬頭看過去,禮貌點頭,“蕭老,您躺這邊吧。”
她的門診室裡,有一張針灸床,隻不過平時用的少。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讓患者去治療室的。
蕭海章在江尋牧的幫助下,放下拐杖,順利躺到針灸床上,“溫醫生,麻煩你了。”
溫頌略一點頭,沒多說什麼,取出了一套銀針。
動作十分利落地消毒,施針。
江尋牧站在一旁,看她連猶豫都沒有,每個穴位下針時都很乾脆,不由感歎,“我媽昨天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學醫也得看天賦。”
比如他,其實這套針法,餘承岸也教過他一些。
但他一直沒辦法真正掌握這套針法,學了表,沒學到根。
溫頌一邊收起剩下的銀針,一邊半開玩笑道:“那就是每個人的天賦不同。”
“說起這個,我倒是也有些疑惑。”
光是剛才溫頌施針時的手法,就讓蕭海章有些覺得不對勁,一個大學才開始學習中醫的人,怎麼短短幾年就會有如此能力。
蕭海章看向溫頌,狀似狐疑地開口:“溫醫生,你當真隻是從大學才開始學醫的?”
“是啊。”
他已經不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了。
這些年,除了商老太太不把溫頌的醫術當回事,其他真正被她診治過的患者,好些都問過她這個問題。
蕭老雖是江家介紹的,但她早已習慣了防備所有人。
這會兒,她也對答如流,“可能就是和尋牧哥說的一樣,我天賦還不錯。”
“蕭叔,我們醫館好多患者都問過和您一樣的問題。”
江尋牧也答應過餘承岸要保守這個秘密,雲淡風輕地胡說八道著替溫頌解圍:“但她剛考進景大那會兒,真是什麼也不懂,不過勝在聰明,每次老師講了什麼,她都能舉一反三。”
“……”
溫頌笑笑沒說話。
但想起他說的那會兒,那時候她是大一新生,江尋牧是老師在景大最看重的學生,旁人眼裡,餘承岸的得意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