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再藏拙的必要了。
薑培敏生怕她飛高了,她偏要飛,她要壓得薑培敏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不僅如此,她還要親手讓薑培敏這個殺人凶手付出代價!
這下,不止是沈明棠和薑培敏懵了,現場的很多人都有些錯愕。
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
卻學醫十六年了。
溫頌隱隱覺得,有一道奇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憑著直覺找過去,對上一雙透著邪氣的眼眸。
是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
台下,傅時鞍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舉止有多沒禮貌,還笑著問了句:“敢問溫小姐師從哪位行業大拿?”
沈明棠也立馬抓住了這個重點,“對啊,溫頌,你的意思是你八九歲就開始學醫了?少糊弄人了,不是自己在家隨便翻翻醫書就叫學醫的。”
“八九歲,哪個正經人會收一個八九歲的學生?”
這哪裡是帶學生,分明是帶孩子。
餘承岸徹底聽不下去了,“少見多怪,我就喜歡收小孩子當學生,心思單純,能一門心思都放在學醫上。不像你們這些人,為了一點利益,嘴臉就能難看到這個地步。”
“而且,這還是溫頌自己研發出來的東西,沒觸碰到你們的任何利益!”
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學生,受這樣的窩囊氣,餘承岸越說越說,頗有幾分義憤填膺的味道。
在場的人,或許今天之前沒聽說過溫頌,但誰能不認識餘承岸?
堪稱華佗在世的中醫泰鬥。
並且口碑一向極好,多少高層的人,都是想方設法請他去診脈和調養身體的。
“餘老,”
饒是薑培敏與他說話,也不得給幾分麵子,“我清楚溫頌大學四年是跟在你身邊的,你難免有些護犢情深,但是你對她的了解可能不太夠。她這個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看著乖順,實則心眼多得很……”
“我呸!”
餘承岸快要被氣死了,完全沒了平日裡中醫泰鬥的淡定,健步衝到薑培敏麵前,唾沫橫飛地罵道:“她是什麼人,我比你這個容嬤嬤清楚得多,少話裡話外貶低人!”
沈明棠忙不迭地薑培敏擦臉,勸道:“餘老,您的學生多了去了,溫頌又不是您的那個入室弟子,不值得您這麼大動肝火……”
三兩句話,居然急眼成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溫頌就是那個入室弟子。
“誰說她不是了?!她就是!”
餘承岸朝溫頌看了一眼,當著所有人,抑揚頓挫地開口:“我這輩子正兒八經收在名下的,就她這麼一個學生。我帶她的時間不止四年,而是十六年!”
“她九歲開始跟在我身邊學醫,從認藥開始,一步步穩紮穩打,醫治過的患者不計其數,現在居然被你們懷疑她是靠關係才研發出這款藥的。”
“依我說!商鬱是靠關係,才讓她願意替商氏研發的!”
江尋牧也適時開口:“不瞞各位說,以往明安醫館的藥物,明麵上說是我研發的,實則,也都是溫頌的功勞。”
頓時,全場嘩然!
誰也沒想到,溫頌居然就是餘承岸的入室弟子。
並且,早些年就開始做藥物研發了。
明安醫館的那些中成藥,他們在場不少人都用過,甚至,家裡常備著。
沈明棠和薑培敏更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溫頌……
竟然學醫這麼多年了!
還師從餘承岸!
薑培敏差點兩眼一黑暈倒過去,還是商叔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