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商鬱都保持著一個姿勢，也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霍讓看不下去，推了推他，“你到底怎麼想的？打算就此和小溫頌斷絕來往了？”
斷絕來往。
這種事，商鬱已經做過一次了。
再做起來應該駕輕就熟，可是為什麼，隻要想到這個，絕望就如潮水一樣鋪天蓋地地湧上來，淹沒他的所有理智。
他依舊垂著腦袋，眼底慘紅一片，聲音啞得不像話，似帶著絲絲自嘲：“斷絕來往？怎麼斷。”
“我早就……不能沒有她了。”
是他商鬱，不能沒有她。
她離了他，倒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樓下，男男女女都身姿火熱的舞池裡，霍欣瑤穿著緊身上衣和超短牛仔裙，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儘致。
有個女生跑到她身旁，提高音量道：“欣瑤，我剛聽服務生說，你四弟在樓上的vip包廂裡，他什麼時候回的海城啊？”
霍讓不想處處在霍家的控製範圍內，早早就跑去了景城，恨不得自立門戶。
能回海城，倒是稀奇。
霍欣瑤聽得斷斷續續的，跳舞的動作停了，眉心皺起，“霍讓回來了？”
“你不知道啊？”
那女生有些驚訝，指了指樓上的方向，“聽說景城那位也一起來了，這會兒都在包廂呢。”
霍欣瑤自然不會說，她上哪兒知道去。
霍讓和她向來不太對付。
霍欣瑤聽見後半句，愣了愣神，畫著精致唇妝的嘴角勾起弧度，“商鬱？”
“對啊。”
那女生衝她擠眉弄眼，“我記得，你以前還對他有點兒意思的。”
還是很多年前了。
那次，是商鬱代表霍家來海城給霍老爺子賀壽。
男人正是意氣風發的年齡，也沒有如今那麼冷漠，隻一眼，霍欣瑤就心動了。
誰曾想，霍讓看出她的心思，私底下就提醒過她：“他心裡早就有人了，你少往上貼，丟人。”
結果這些年下來，也沒見商鬱身邊有過什麼女人。
除了前些天上熱搜的那個研發人員，叫溫什麼來著，哦，叫溫頌。
但想也知道，商家這種家世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家底的孤兒。
門不當戶不對的。
八成隻是因為溫頌被商老夫人領養過，兩人有那麼點交集，就被媒體放大了。
這幾年，霍欣瑤身邊不乏獻殷勤的男人，也交過幾個男朋友。
但都……
差太多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