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吉康沒想到穗穗會這樣直接的拒絕他。
他以為穗穗看到他會很激動,畢竟自己作為父親都過來看她了。
不說感恩戴德,起碼也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
“穗穗,你怎麼能這樣說,你還認不認我這個父親了。”
“凱凱是你的親弟弟,家裡如今遇到困難了,你有能力,難道不應該幫嗎?”
歲吉康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對於這個多年未見的女兒,始終一副以他為尊的態度。
自己是他的父親,生養了她,報答自己是應該的!
麵對歲吉康的怒容,穗穗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害怕了。
她已經不是那個小時候父母一吵架就躲在床底下哭泣的小女孩了。
而她的父親似乎還停留在過去,企圖以父親的威嚴逼她就範。
他不問問她過的好不好,和溫故什麼關係,也不問問她有沒有錢,隻是一開口就給她要兩百萬。
兩百萬啊,對於以前的她來說可能是天文數字。
但對於溫家的大少奶奶,溫故的妻子來說,確實不值一提。
溫故每個月給她的零花錢都不止如此。
更不用說她每次想買什麼東西,溫故都會給她大額的轉賬。
她有錢又沒有錢,她的錢是溫故給她的,當然也是她自己的。
可是她的這些錢,並沒有把她所謂的父親考慮進去。
她可以給婆婆花,可以給昭昭花,甚至可以捐給福利院的兒童,就是不會給她所謂的父親花一分。
他今天過來也不過是白跑一趟罷了!
“我有錢,但我不想給你,所以你隻能是白跑一趟了。”
“沒有彆的事,你離開吧,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歲吉康被穗穗這麼直白的拒絕氣的麵紅耳赤。
他沒想到這死丫頭演都不演了。
對自己連最基本的欺騙都不裝了。
什麼叫她有錢就是不給自己!
自己是他的父親,按照法律,她都有義務養自己!
“穗穗,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
“我是你的親爸爸呀!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爸爸現在遇到難處了,你住這麼大房子,養這麼多傭人,寧願給外人花都不給自己的爸爸,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
歲吉康現在還不想撕破臉,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他相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穗穗肯定會答應他的。
如果最後實在要不到在撕破臉也不遲。
穗穗聽他說的那些話,都覺得可笑。
拿來主義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是父親就可以剝削子女嗎?
是父親就可以不儘責任隻享受義務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父親這個角色未免也太好當了。
看著他故作可憐的樣子,穗穗突然就笑了出來
“其實你有一句說的沒錯,我確實挺有錢的。”
“溫故你說我有沒有錢?”她轉過頭看向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溫故問道。
看著故作堅強的穗穗,溫故很心疼,他恨不能自己回到穗穗小的時候,自己替她去承受那些。
“有,咱們家裡穗穗最有錢!”
“寶寶,如果你累了,我就讓他走,咱們回去休息吧。”
溫故覺得自己做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讓歲吉康進門的。
隻是他知道穗穗這麼多年沒有見過她父親了,不知道她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