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一個人抱著小野坐著默默的發呆,此刻她最是最孤立無援。
她一點也不快樂,卻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多久?
睡前忘記一切,從頭開始?
怎麼能?
突然想起那些個農婦,沒有男人的,做寡婦的,日子過的是多艱難?
想想自己運氣算是蠻好的了。
從小便是山珍海味,沒有過過什麼苦日子。
一切都得益於有一個好爹爹。
突然好想爹。
像爹那樣的好男人,當今世上應該是沒有了,自從娘親走後,他一個人將她帶大,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不找女人,可她的爹卻做到了。
起初嫁給西門飄雪,她以為找到了一個像爹一樣疼愛的男人,結果卻是大錯特錯。
他的確很疼自己,可他也疼彆人,讓她分不清自己與彆的女人有什麼區彆?
他是個博愛的男人,那麼多的女人等著分,到了她這兒,自然也就沒有溫度了。
她想要的是那份獨一無二。
正想著,門外吱嘎作響,以為是風太大,吹的門吱嘎作響,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西門飄雪悠然的走了進來,她瞪大雙眼,默默的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說,像看一個陌生人那樣?
她的眼神可怕的足以殺掉一個人!
相比她的沉默不語,西門飄雪更希望她能罵自己幾句。
但她始終沒有開口。
西門飄雪終於忍不住了,喚道:“寶貝!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
走到她的麵前,還故意討好,這副嘴臉讓她隻想躲避,不想再看第二眼。
可最後還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想說,”
她的眼神終於移開,頭都沒有抬一下,把小野放在了床上,繼續坐在了原來的位置,隻是這一次她的動作有所不同,對著鏡子照呀照,擺弄著自己頭上佩戴的翠綠的耳飾。
她還是那麼美,隻是多了幾分憔悴,臉也是那樣的憔悴,不知道為何腦海裡卻閃出玄真的一副笑臉來,她可真是有福氣,什麼時候都笑嘻嘻的一張臉,怪不得卻那樣討人喜歡。
可現在的她明顯不開心,根本笑不出,她已經不記得是有多少年不笑了。
男人最幸福的時光,難道不是拖著疲乏的身軀,守著自己的發妻兒女看日出日落嗎?
沒事就喜歡瞎折騰,好好的日子非得做夢,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開心。
想著,想著,竟然出了神,她似乎已經認不出鏡中的那個憔悴的女人竟然是她?
不,她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一點都不想。
“怎麼,不開心啊?”
西門飄雪見她一個勁的照著鏡子,她已經很美了,還為啥還是照個不停,也隻好小心翼翼的問,畢竟女人的心思,你永遠猜不到,說鬨就鬨。
“是啊,一點都不開心,我哪裡又有你那樣的閒情逸致。”
白靈打了哈欠調侃道。
看來自己還是難逃一劫,說話又開始陰陽怪調了。
西門飄雪苦笑道:“我看你是困了,我哪裡又有這樣的閒情逸致,我每天都很愁啊,愁的我吃不好,也睡不好。”
“哦,你愁什麼?”
白靈不禁問道。
她很疑惑,這個男人竟然也有苦惱,看來是她給的愛還不夠多,他總得彆的那兒尋找慰藉?
“還不是為著小玉的事情,她現在跟那個葉小天鬼混在一起,你說我能睡得著嗎?”
西門飄雪來回踱著步,歎了口氣,他現在最擔心的隻有玉兒,這可是他的獨女,寶貝疙瘩。
白靈突然頓了頓,腦袋瓜像是遲鈍似的才轉過彎來:“葉小天,那個無恥之徒,他妄想,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長了幾個腦袋?他自以為什麼樣的女人他能碰?”
想到她自己差點被那個無恥之徒玷汙,隻恨的牙癢癢,她認為他什麼樣的女人都不配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