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驢子?!”
路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嗯,就是香獐子,學名也叫原麝。
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不等大奎的話說完,路南笑著擺了擺手,
“艸,你還挺有文化!
老子是涼城本地人,知道山驢子是什麼玩意。”
“是是是,路爺,是我多嘴了!”
見此情形,路南笑著搖了搖頭:
“抓頭山驢子也能進監牢,還跟我這殺人犯分到了一個監牢。
也不知道你們是幸運,還是不幸。
媽的,現在人命還趕不上一個牲口!”
說著,路南衝著大奎招了招手,
“給我拿根煙。”
聽到路南這話,眾人皆是額角冒出冷汗。
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是啊!
老子們就抓了頭牲口而已!
竟然跟真正的殺人惡魔關在了一起!
踏馬的,這比為啥不判死刑?!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大奎還是識趣的將兜裡的“紅塔山”香煙掏了出來。
“路爺,裡邊的條件隻有這個。
這玩意比軟中華還貴呢。”
說著,遞給了路南。
“嗬嗬,有個能冒煙的就不錯了。”
路南笑著接過了香煙,隨即問道:
“這玩意,你哪弄得?!”
“從海獄長那兒買的。
一百一盒!”
大奎不敢隱瞞,趕緊回答道。
“嗬,這個比養的王海,還真黑啊。
早知道當時就應該連他一起做掉!
媽的,現在給自己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路南一邊將香煙點著,一邊擺了擺手,
“行了,既然能關在一個屋簷下,咱們這也算有緣分。
都彆跪著了,站起來吧。”
“謝謝路爺!謝謝路爺!”
聽到路南這話,眾人頓時如釋重負,
紛紛站起身來。
路南吸了一口煙,隨即又吐出濃霧,這才眯縫著眼問道:
“對了,你們抓了隻山驢子,都判多少年啊?!”
“呃.....
我是主犯,判了二十年。
他們幾個是從犯,判了七到十年不等。”
“咳咳咳...咳咳......”
聽到大奎這麼說,路南頓時被煙嗆了一口,不停地咳嗽起來。
半晌過後才緩過氣道:
“臥槽!
人命還真是不趕個牲口啊!
你判的比我還重呢?!
老子才判十七年!”
聽他這麼說,眾人不知道怎麼接話。
隻能在一旁陪笑。
“來,坐吧。
正好我有事問問你們。”
說著,路南便示意大奎和其他混子坐到他麵前。
待所有人都落座以後,路南這才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們以前是混哪的?”
“路爺,我們幾個都是江北宋家村的。
平時跟著宋四哥乾乾拆遷啥的。
等事情了了,我們幾個就進山弄點野貨。
沒想到那天碰到您了,怕您把我們幾個的事露了,這才......”
說到這裡,大奎麵露尷尬。
而路南心裡卻是一驚。
跟宋四乾拆遷的?!
這幾個小子的身份不簡單啊!
要知道,在自己的上輩子,宋四已經從涼城的街邊子“殺到”市區中心了。
就算自己,見到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四爺”。
不是對方多能打。
而是對方的人馬和金錢,絕對不是他這個量級的混子,能夠挑戰的。
但確實,這時候的宋四也不過是個包工頭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