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把閆埠貴搞破防後,又優哉遊哉的釣了一會兒魚,就溜達到後海另一側,找到同樣在釣魚的分身老蹬,還有他的老同事秦老爺子,打了個招呼,便回了四合院。
然而當他在四合院門口再看到閆埠貴的時候,就見他那副曾經隻有一條腿纏著膠布的眼鏡,此時已經變成了兩條腿都纏上了膠布。
同時眼眶也宛如熊貓一樣青了一片。
這造型一看就知道閆埠貴這家夥絕對是被人給打了。
這讓曹魏下意識的湊了上去。
“三大爺,您這是怎麼整的?”
“用不用我幫您報個警?”
閆埠貴苦著臉,抓著兩條眼鏡腿纏著膠布的位置,一臉苦瓜相。
眼神有些躲閃的支支吾吾道“不,不用,我這,我這是騎車時沒看好,撞得,撞柱子上了。”撞的。
你撞到哪個柱子上,能裝出鏡片完好無損,但眼眶卻一片淤青的效果?
這借口可真是一點也不走心。
不過心裡的想法是一回事,但麵上卻不能那麼說。
仔細在閆埠貴那膠布已經不能完全固定,鬆鬆垮垮的眼鏡腿上打量片刻。
“那成吧,不過您這眼鏡腿可得換換了,不然慢點走路還行,但凡是您動作幅度稍微大點,您這眼睛就得費!”
閆埠貴抓住眼鏡腿,下意識順著曹魏的提醒顛了兩下。
那被膠布纏住的眼鏡腿,馬上就隨著閆埠貴的動作像骨折的病人一般,彎出一個一百四十度的弧度。
感受到這一結果,閆埠貴就宛如苦瓜的臉色一下就變得更苦了。
哆哆嗦嗦的從兜裡掏出一把毛票,又從中挑了兩張工業卷,心痛道“那,那我先去換眼鏡腿了。”
說完,閆埠貴都不等曹魏說話,就已經捂著胸口出了四合院。
曹魏從後麵咧了咧嘴。
很好,看來遭受過物理治療的閆埠貴,已經成功的從遭受打擊的心理疾病中走了出來。
至於把工作換回來的事,曹魏覺得他是八成沒辦成,要不然他閆埠貴也不能是現在這個造型了。
傍晚時刻,出去兩個多小時的閆埠貴,帶著一副一條為黑色,一條為茶色眼鏡腿的眼鏡,捂著胸口走了回來。
圍在街口大樹下,看著一群老頭下象棋的曹魏,一眼就看到了閆埠貴的新造型。
“嘿,三大爺您這眼鏡的新搭配看著挺潮流啊。”
曹魏一句話,立刻將坐在柳樹下下象棋的眾人目光,全都吸引到了閆埠貴的身上。
尤其是大家看到閆埠貴那明顯不是一個顏色的眼鏡腿,還有那一隻熊貓眼,都產生了一種想笑又不好意思當著閆埠貴麵笑的情緒,憋得十分辛苦。
而閆埠貴本人,神色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低著頭用副眼鏡的動作,遮掩著泛青的眼眶。
含糊道“嗨,這不是維修點那邊沒成對的眼鏡腿了麼,我就讓維修師傅給我找了兩副同一型號的,鏡片碎了的眼鏡,幫我湊了一對。”
“沒花工業票。”
能在這街口下象棋的自然都是南鑼鼓巷知根知底的街坊。
所以閆埠貴一開口,大家就抓住了重點,哪裡是人家維修點沒成對的眼鏡腿,他就是奔著人家二手物品不花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