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供銷社的英子姐調侃完兩人後,平時嘰嘰喳喳秦淮茹就徹底進入了靜音模式。
兩人躲在供銷社門口,靜靜的喝完汽水將瓶子放在櫃台上之後,秦京茹就拎著桶裡留下來的唯一一條,今晚準備用來紅燒的鯉魚,一句話也不說,神情中帶著點點少女的羞澀跟在曹魏身後。
一會兒抬頭偷偷瞄上一眼走在前麵的男孩,一會兒又低下頭長籲短歎的陷入糾結。
那模樣凡是有過類似經曆的都會發現,正是少女懷春的姿態。
隻不過走在前麵的曹魏卻完全沒有往兒女情長方麵想,隻當是秦京茹被供銷社的售貨員英子姐給調侃害羞了。
這一次事情,讓秦京茹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沒有再提出去釣魚的事情,而且每次曹魏出現,她還會下意識的回避,弄得曹魏都開始懷疑,供銷社英子姐的嘴遁威力,後勁這麼大的麼?
直到周末放假,九十五號院的閆家閆解成結婚,曹魏才在上午的義診結束後,晃晃悠悠的回到四合院。
結果一進大門,閆埠貴就是眼前一亮,拿起旁邊的毛筆,刷刷刷在禮單上寫下一排字跡,對著中院位置高聲唱和道“曹家曹魏,隨禮信息費五分~~”
進院的曹魏,聽著閆埠貴那毫無羞恥的唱和聲,人都麻了。
“不是,三大爺,您這麼乾脆的麼?”
“而且今天是您家我解成哥結婚,這寫禮賬的事咋還您親自下場了?”
閆埠貴今天罕見的穿著一身看上去很是乾淨得體的中山裝,喜滋滋道“嗨,這有什麼,今天本來也沒打算請外人,都是響應號召,一切從簡。”
“今天除了咱們院子的,也就剩我那親家一家,一家出個一個人,總共兩桌我一個人寫寫就行,還請什麼先生。”
說完,閆埠貴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左手無意識的攥了攥拿著的那點份子錢。
這個動作雖然細微,但曹魏卻感覺自己好像是看懂了。
眼神狐疑的看了眼閆埠貴,帶著懷疑的神色道“三大爺,您不會是舍不得少收的那份份子錢吧?”
曹魏話音一落,閆埠貴臉色瞬間一變,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急赤白臉道“怎麼可能,今兒個可是我們閆家大喜的日子,我能舍不得幾分錢的禮錢,你也太瞧不起你三大爺了。”
“給,趕緊拿著喜糖到中院坐桌去,馬上就要開席了。”
說著閆埠貴趕忙往曹魏手裡塞了一把糖果,示意他趕緊走彆在這搞破壞。
結果等那把糖果塞到曹魏手裡,閆埠貴又猶豫了。
仔細數了數數量,又從曹魏手裡拿回了三塊,催促道“快去,快去……”
曹魏看著手裡僅剩的兩塊喜糖,無語的看了眼閆埠貴。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把糖塞到彆人手裡還帶往回拿的人,可真是長見識了啊。
閆埠貴被曹魏的眼神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也覺得自己好像做的有點過分。
不過生性摳門的閆埠貴想了想,還是沒有將拿回來的糖再遞給曹魏。
而是改口道“嗨,糖吃多了蛀牙,三大爺也是為了你好!”
曹魏翻了個白眼,琢磨著今天閆解成結婚,也就沒和閆埠貴計較。
不過往院子裡走的時候,曹魏還是在心裡嘀咕道:摳就摳唄,還找什麼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