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一看許大茂今天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咬了咬牙眼神嚴肅的掃過全場。
壓抑著那即將爆發的聲音,裝模作樣的對著院裡的眾人嚴厲警告道“不論是誰偷的許大茂家的雞,如果你現在站出來,我和兩位大爺還能憑借著管事大爺的麵子,幫你在許大茂麵前說說情。”
“可要是不認,最後被官方的同誌查出來,到時候你在想讓我們幫忙求情,可就晚了!”
“我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好好想想!”
聽著易忠海嘴裡那充滿壓迫感的威脅,院裡前來開會的人臉色都是一沉。
雖然他們沒有偷雞,問心無愧。
可是一大爺看著全院人說這話啥意思?
難道想讓院裡所有人替一個賊承擔責任不成?
當即大家就都不說話了,就那麼靜靜的盯著臉色漆黑的易忠海。
同時也有心思玲瓏的人,聽到易忠海這話的時候,聯係起近幾年,院裡其它人家丟了東西後易中海的反應,不由將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賈家人所在的方向。
他們可是知道,在這個院裡,唯一一個偷了東西,能有易忠海護著和稀泥的人可就在賈家。
而坐在人群中的秦淮茹,則是完全無視了院裡人那神色有異的目光,專心的給躲在自己懷裡的小女兒槐花梳理著頭發。
就好像這事跟她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模樣。
至於賈張氏,聽到易忠海也拿報官來說事,她倒是有點急了。
可這院裡沒人指名道姓的指認就是她家棒梗乾的,她也不能自己跳出來胡鬨。
真要那麼做了,那不就成了不打自招了麼。
所以賈張氏雖然急,但也沒有站出來,而是同樣坐在人群中,不斷的給易忠海使眼色,示意讓易忠海幫忙把事情壓下來。
曹魏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把所有前來開會的鄰居的表情看在眼裡,眼神不由得看向賈家那緊閉的門口。
因為他知道,今天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棒梗,此時就躲在門後,通過門縫注意著院裡大會上的一舉一動。
許大茂一臉冷笑的抬了抬手腕看了眼時間,等著易忠海接下來的演出的同時,也做好時間一到就抬腿去報官的準備。
他倒要看看,要是沒人搭理他易忠海,今天這戲,他易忠海一個人演的下去演不下去!
秒針很快在表盤上走了一圈。
等時間一到,許大茂一聲不吭的抬腿就向著月亮門的方向走去。
易忠海、劉海忠、閆埠貴三個大爺見許大茂一聲不吭的就往外走,臉色頓時一變。
三人心裡都知道,許大茂這是要去乾什麼,可他們誰也不願意做第一個開口說話之人,都在互相觀望著,希望對方第一個開口。
然而劉海忠和閆埠貴兩人雖然想開口,但內心對偷雞人選有了猜測的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止住了話頭,開始托著,就看他們三個誰最先沉不住氣。
隨著許大茂的腳步越來越接近月亮門,而身邊兩人卻完全沒有開口叫住許大茂的意思,易忠海也繃不住人設,第一個拍桌子吼道“許大茂,正開會說你的事呢,你一聲不吭的要去哪?”
許大茂腳步一頓,麵露嘲諷看向易忠海。
“不是一大爺你說的麼,給大夥一分鐘的時間,現在一分鐘時間到了,沒人承認我自然是去報官,讓官方過來處理。”
“難不成還能陪您在這耗到天亮,我倒是無所謂,但是院裡其他人明天還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