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魏耐心傾聽之下。
閆埠貴齜著大牙,興奮的道“小曹,我跟你說,軋鋼廠那邊的事離咱們院裡的事忒遠,你就聽聽就得。”
“不過接下來的事,卻是實打實的關係到咱們院裡的格局變化。”
“尤其是咱們院裡那幾個不乾人事的小崽子,這回算是都老實了。”
“首先就是棒梗,之前不是到街道辦給你搗亂去了麼?”
“結果前兩天軋鋼廠那邊楊廠長倒台,李廠長上台後著手整頓咱們軋鋼廠下屬的這片轄區的時候,順手就把他們那個小團夥也給收拾了。”
“這幫小崽子膽子也大,組織人抄家之後,就把古董家具字畫那些被歸類為四舊的東西給上交了,剩下在人家家裡抄出來的錢財黃金,這幫小崽子二一添作五全都給秘下了。”
“結果這次軋鋼廠暴雷,革委會那邊從上到下整頓,直接就把他們給堵在老窩,抄出二十多根小黃魚,整個團夥被抓進軋鋼廠開始嚴加審問。”
“那給揍得啊,嘿嘿……”
“等棒梗那兔崽子帶著傷回來,把賈張氏那老虔婆給心疼的坐在門口,撒潑打滾罵了好幾天的街!”
“最後還是許大茂說賈張氏再嚎就叫人,以宣傳封建迷信的名義把她拉去遊街,把她嚇得不敢出屋才消停下來。”
說到這的時候,閆埠貴忍不住的又笑出了聲。
不過最後又收斂了笑容遺憾的搖了搖頭道“就是棒梗那小子年齡太小,沒參與到核心之中,好多事都不知道,也就挨了頓揍,關了幾天就給放出來了,有點可惜。”
曹魏看著閆埠貴又興奮又可惜的模樣,有些無語。
“閆老師,光是賈家應該不至於讓你這麼興奮吧。”
閆埠貴趕忙點頭道“那肯定不能啊!”
“不過你猜棒梗他們被抓那個團夥怎麼著?”
曹魏想了想,瞬間想起之前聽到閆家二兒子閆解放聲音的事情,不過卻也沒直接揭穿,而是問道“那你說怎麼著了?”
閆埠貴興奮的一拍大腿道“嘿嘿,我也是沒想到,那個團夥被抓的時候,我家閆解放那個白眼狼也在裡麵,直接被堵住拉到軋鋼廠給他那頓揍啊!”
“這不昨天軋鋼廠才來人通知把他放出來,還是我家老大解成騎我自行車去接的他。”
“現在那白眼狼正在家躺著呢!”
“估計接下來一個星期他都彆想下地。”
曹魏看著閆埠貴那一臉興奮,完全沒有一絲自家兒子被打的心疼感覺,就知道,這次閆埠貴是真不管閆解放,打算讓他自生自滅了。
不過既然都打算讓其自生自滅了,那閆埠貴還能出車讓閆解成去接,這事怎麼看怎麼透著邪門。
不由得問道“閆老師,您這話沒說全吧?”
“按照您那家風,他之前那麼折騰您,您能好心把他接回來養著?”
“不太可能吧。”
閆埠貴聞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推了推眼鏡,笑嘻嘻道“還是你小子看的明白。”
“雖然這親兒子挨打,我也心疼,但我們閆家乾不出養著那小子白吃白喝的事來。”
“所以解成接他的時候,我就讓解成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