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是個中年漢子,差不多四十幾歲的年紀,身材健碩高大魁梧,臉上還有一道紫紅色的傷疤。
看到這個人的瞬間,劉曉傑立刻就笑了:“疤哥?這麼晚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
疤哥的本名叫陳大力,是個在西山開礦的煤老板,想當初劉曉傑還曾經和他“並肩戰鬥”過呢,後來劉曉傑又幫忙化解了他和另外一個煤老板的矛盾。
自從那次之後,又和疤哥陸陸續續的打過幾次交道,早就已經混的非常熟悉了。
正準備上床休息的關義和諸葛雲立刻過來,熱情的打著招呼:“疤哥,你怎麼來了?”
“我剛剛和兄弟們喝了點酒,路過這裡的時候看到還亮著燈,就過來看看順便找你們談點事情。”
“什麼事兒啊?”劉曉傑笑著就把疤哥往房間裡頭拉:“進來說,進來說。”
“幾句話的事兒,我就在門口說吧。”
“哪有站在門口說事的?進來喝杯茶唄。”
“我真的不能進去。”疤哥的神態有些扭捏:“我身上帶著不乾淨的東西,不方便進去。”
聽了這句話,劉曉傑、關義、諸葛雲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疤哥身上帶著不乾淨的東西?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劉曉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疤哥做事素來爽快,今天怎麼扭扭捏捏的?你說的不乾淨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
疤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就小心翼翼的把手提包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當劉曉傑看到裝在手提包裡的東西之時,頓時啞然失笑:不過是一遝子冥幣而已!
“疤哥,你帶冥幣乾啥子呦?”
疤哥笑道:“上次咱們閒聊的時候,曾經聽你提過一嘴,你們公司好像是往外國出口棺材、壽衣什麼的,有這回事兒吧?”
“有這回事兒,我們確實一直都在向國外出口殯葬用品。”
“我有個哥兒們以前總是打打殺殺的混社會,因為砍傷了人被判了好幾年,今年開春的時候才刑滿釋放。”
“他剛從裡頭出來,也不知道乾點什麼,就隨隨便便接手了一個專門印刷死人錢的小廠子。但這種生意也不大好做,我這個哥們就想著賺外國人的錢,但他又沒有這方麵的門路。這種事情我覺得你應該能幫得上忙……”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劉曉傑笑道:“你那個哥們想要通過我們公司,往國外出口這樣的冥幣。”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很多小型企業,既沒有出口資質也沒有出口渠道,隻能通過其他公司做點出口貿易,這種事情早已經司空見慣。
劉曉傑每個月都要往日本出口大量的棺材和壽衣,恰好冥幣也屬於殯葬用品,確實有很強的關聯性。
“這個……恐怕有點困難。”
“這有啥困難的呀?該不會是你嫌麻煩不願意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