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陽光透過街邊梧桐樹的嫩綠枝芽,溫溫柔柔的照射下來,在馬路上投下一大片斑斑駁駁的光影。
到了十點鐘前後,輕柔的陽光漸漸有了些烈度,馬路對麵早點攤的營業高峰期已經過去,早點攤上僅有寥寥可數的三兩個顧客。
“老板,多少錢?”
“七塊五。”
在喝完了最後一口豆花之後,那個粗手大腳和善的如同鄰家大哥一般的男子隨手付了錢,然後就像沒事人一樣穿過馬路,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樓道口。
是血鴉。
在這個時間點上,無論是劉曉傑還是他們隔壁的那對小情侶,全都出去工作了,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
雖然劉曉傑他們居住的那間出租屋已經做過非常完善的“防盜工程”,但卻根本就難不住經驗豐富的血鴉。
他甚至根本就沒有想過直接進入劉曉傑的出租屋,而是像上次那樣徑直走到了那對小情侶的住房門口,隨手從兜裡掏出一段細細的鋼絲……
把鋼絲捅進鎖眼之後,三扭兩扭就打開了門鎖。
他很小心的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細細的縫隙,然後就從門縫裡鑽了進去。
這對小情侶租住的出租屋和劉曉傑的住所其實是同一個房間,隻是簡簡單單的打了個隔斷而已,但卻隔斷的很不徹底,尤其是那個被改裝成為廚房使用的陽台,僅僅隻是用幾扇臨時的玻璃窗隔開了一下而已。
無論劉曉傑他們的“防盜工程”有多麼嚴密,都是不管用的。因為血鴉根本就沒有打算直接進入,而是從隔壁的房間進去。
幾乎沒費什麼力氣,他就卸下了那扇作為隔斷使用的玻璃窗,輕而易舉進入了劉曉傑他們的出租屋。
踩著小陽台上的“櫥櫃”下來之後,直接就進入了那個小客廳,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幾的那個銀色的手提箱。
就在不久之前,劉曉傑他們急匆匆的去公司上班了,那滿滿的一箱子就那麼毫無防備的在茶幾上放著呢。
這麼滿滿的一箱子錢,就好像黑夜裡的燈塔一樣顯眼,血鴉又不是瞎子,他怎麼可能看不到?
其實血鴉幾次三番的“溜門撬鎖”進入劉曉傑的住所,就是為了尋找那把勃朗寧。雖然他對財物之類的東西沒啥興趣,但這是滿滿的一箱子錢啊。
他冒著巨大的風險做刀頭舔血的生意,不就是為了錢嘛!
以前的時候他沒有動過房間裡的財物,一來是不想節外生枝,更主要還是因為那些錢太少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啊。
這麼整整一箱子鈔票就放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會不動心?
“嘿嘿,想不到還有意外收獲。”
其實,這筆錢原本就是屬於他的,是泰叔支付給他的“賣命錢”!
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麵對這麼多鈔票,立刻就兩眼放光。
他以最快的速度扯下了沙發套,然後把所有的錢全都裝進沙發套當中。
拿到這麼多錢,不過是“意外之喜”而已,他真正的目標是趕緊找到那把勃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