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劉曉傑和關義著兩位“創始人”都親自出馬搬運裝車了,柔柔和張麗麗她們這樣的“女流之輩”也在揮汗如雨,秦從風肯定不能閒著呀。
他模仿著劉曉傑和關義的樣子,來到張麗麗和柔柔的麵前,背對著她倆彎下腰去。
“你行嗎?”
雖然連秦從風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扛起這麼沉重的貨物,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哪怕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尊嚴,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行,沒問題。”
當張麗麗和柔柔一起,抬起貨物放在他背上的時候,差點直接就把他壓趴下。
真的隻差那麼一點點,他就真的趴下了。
秦從風自幼養尊處優,從來就沒有做過這樣的重體力活。他的身材雖然看起來十分勻稱,但那隻是在健身房裡鍛煉出來的“樣子貨”,畢竟健身和勞動是兩回事。
僅僅隻是這一下子,就讓他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在秦從風最直觀的感受當中,背負著的貨物至少有兩百斤,甚至兩百斤都不止呢,要不然不會這麼重。
其實,他背起的這個貨物根本就沒有那麼沉重,充其量也就是一百五六十斤而已。
隻是這玩意圓滾滾的,連個抓握之處都沒有,就算是有力氣也無從下手,隻能用自己的身體硬撐。
再加上他從來沒有乾過這個重體力活,頓時就吃不消了。
乾活的時候,有經驗和沒經驗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有技巧和沒技巧更有天壤之彆。
彆看劉曉傑和關義一點事兒都沒有,秦從風是真的不行。
雖然他已經把貨物扛起來了,但兩條腿始終在打晃,就算他沒有哆嗦也會給一人一種正在“劇烈顫抖”“馬上就要支撐”不住的揪心感。
眼看著這小子就要支撐不住了,劉曉傑和關義下意識的過來搭了把手。
“不用。”明明已經支撐不了,秦從風還在咬著牙勉力支撐。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呢,彆人能乾的活自己也一定能乾。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吃苦的問題了,而是關係到一個年輕小夥子的自尊心的問題。
“腰挺直,越彎腰越不行,低下頭去……”
秦從風的舌尖已經暗暗的頂住了自己的上顎,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努力憋住了那口氣,硬撐著邁步走上了“高台”。
當他把肩上的貨物卸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就有種如釋重負般的輕鬆。
總算沒有露怯。
僅僅隻是搬運了一次,他就已經有了全身脫力的感覺,整個人就好像虛脫了一般,汗水瞬間就把貼身的衣物給打濕了。
他大口大口的粗氣,感覺口腔裡頭非常非常的苦,喉嚨裡就好像燃起了一團火,口乾舌燥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
秦從風下意識的從車上跑了下來,他想喝口水,卻發現剛才諸葛雲遞給他的那兩瓶水早就已經喝光了。
好在庫房的大門旁邊就有個子自來水管。
平時,秦從風秦大少爺隻喝純淨水,但是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許多了。
他直接就擰開了水龍頭,嘴對嘴的“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那種清冽的口感就好像是在喝瓊漿玉液一般,舒爽暢快極了。
“再來——”
夜色變得越來越濃重,在這個萬家燈火的時刻,不遠處的霓虹燈還是不停的閃爍,把深沉的夜空渲染的五彩斑斕。
附近那幾幢高高聳立的居民樓,燈火從窗子裡透了出來,就好像是一雙雙眼睛,在注視著什麼似的。
就在距離倉庫門口三五十米開外,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靜靜的停在路邊。
半落下的車窗裡邊,有一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庫房裡的劉曉傑等人。
是秦長基。
從一開始,秦長基就很清楚的知道劉曉傑他們必然會讓自己的兒子吃夠苦頭。
雖說秦長基確實想要讓兒子接受一下磨礪和鍛煉,要不然的話,一個沒有經曆過風雨的毛頭小夥根本就不可能繼承自己的產業,他也無法讓公司裡那些位高權重的“實力派”老兄弟心服口服。
但畢竟父子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