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紙黑字的合同就可以萬無一失?
也就隻有柔柔才會有這麼天真幼稚的想法。
關義毫不客氣的說道:“想當初,傑子和小雲也是簽了合同的哦,那份合同我們大家全都仔仔細細的看過無數次,連一點點的毛病都照不出來,還不是照樣被坑了?誰能想到當時的秦長基會使用那麼下作的盤外招呢?”
“可是……這也不光是咱們公司出錢哦,那個張叔還出了一半呢,他總不至於說連自己都坑吧?”
當柔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麗麗頓時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他知道他出的那一千萬到底是本錢還是引誘咱們上鉤的誘餌,咱們想的隻是一半的利潤,或許人家想的就是咱們的本錢呢。”
人心隔肚皮啊,天知道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而且大家和那位張叔並不是很熟,而且從來沒有打過交道,完全就是因為秦長基離世才第一次接觸到他,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給了這麼大的一筆業務,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而且這筆業務本身,像極了當初秦長基坑劉曉傑的那筆業務。就算是簽了合同,隻要人家存心想坑你,就沒有萬無一失的說法。
對於合同的理解,無出諸葛雲和劉曉傑之右者,當初還不是照樣中招了麼!
單純看這筆業務本身,確實一點毛病都沒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尤其是在大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陰影的情況之下,這種提防戒備之心就更加的嚴重了。
雖然張麗麗、關義、柔柔三人對這筆業務發表了完全不同的看法,但作為星火公司核心的核心,劉曉傑和諸葛雲這二人卻始終一言不發。
“傑哥哥,小雲姐,你們說句話呀。”柔柔看著二人:“這筆業務到底做還是不做,你們倆得拿個主意哦。”
諸葛雲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默不作聲的站起身來,她連看都沒有看那份“貨品清單”一眼,而是拿起了張叔剛剛留下的那份合同。
她把這份供貨合同捏的很緊,不停的用手指肚摩擦著紙張,逐字逐句的看著合同上的每一個字,就好像要把那些條款全都銘刻在腦子裡一樣。
作為最專業的人才,諸葛雲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這份合同書寫的非常清晰:需求明確,權責分明,而且利潤相當不少,根本就看不出一點點的毛病。
正是這份天衣無縫的完美合同,讓諸葛雲遲遲下不了決心:畢竟這個合同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的就好像一個人畜無害的陷阱。
想當初,秦長基坑她的時候,也是一份這樣的合同,他也給出了一個很“滿意”的價格。現如今又要麵對這樣的一份合同,而且張叔根本就不打算在討價還價!
太像了,活脫脫就是上一次被坑事件的翻版啊。
難道說這位張叔也像當初的秦長基那樣,又要坑我們一次?
就在諸葛雲始終一言不發之際,深思良久的劉曉傑終於開口了:“咱們和這位張叔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而且還勉強算是個熟人,他沒道理要坑咱們呀。我覺得這筆業務能做,大家就彆疑神疑鬼了。”
“當初秦長基也和你無冤無仇,不照樣差一點把你坑死?”張麗麗說出了她最擔心的那個問題:“而且這個張叔馬上就要離開秦氏集團了,要是他真的動了什麼歪腦筋,到時候咱們就算是想哭都找不到墳頭兒。”
劉曉傑已經決定要做這筆業務了,張麗麗卻極力反對。
在這種情況下,也就隻能舉手表決了。
這是最原始的表決方式。
“反對的舉手吧。”
張麗麗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緊接著關義也跟著舉手了。
“同意的舉手。”
劉曉傑第一個舉手表示了同意,但諸葛雲卻遲遲沒有任何動作,過了差不多有半分鐘,她才終於猶猶豫豫的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
“小雲,一千多萬啊,咱們不冒這個風險。”張麗麗顯得十分焦急:“我看你平時挺穩重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覺得這筆業務絕不可能隻有一千萬那麼簡單,應該是這位張叔對咱們的一種試探,為了公司的長遠打算,我覺得值得冒這個風險。”
張麗麗有張麗麗的慎重,諸葛雲有諸葛雲的考慮,誰也無法說服誰。
但眼下的局麵就是兩票讚同兩票反對,打平了。
在這種情況下,柔柔的態度就具備了決定一切的意義。
和張麗麗的慎重與諸葛雲的猶豫完全不同,柔柔想都沒有想就舉手表示了讚同。
在這個很大的問題上,柔柔的解釋是那麼的直白,甚至充滿了孩童式的天真:“我覺得這筆業務做也行不做也行,我無所謂。但傑哥哥說讚同我就讚同,我和傑哥哥一致。”
柔柔並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也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她隻是單純附和劉曉傑的意見而已。
“雖然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張叔,但我覺得他沒道理要專門坑咱們,”柔柔笑嗬嗬的說道:“我覺得吧,人不應該那麼壞,總是要講講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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