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被這一幕給嚇了一大跳,主要是那些黑色的蛆蟲趴在傷口上啃食我的皮肉,看上去實在是太惡心。
不僅是看上去惡心。
當清晰的感覺到那些蛆蟲在往我皮肉下鑽,一口口的啃食著我的皮肉,我膈應的頭皮發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出於心理上的緊張,渾身的肌肉也忍不住緊繃了起來。
突然這時草鬼婆的臉色一變,低誦的語調加重了起來,讓我猛地想起了草鬼婆剛才跟我說的,要全身放輕鬆,所以又趕緊的閉上了眼。
蠱蟲拔毒,這種被認為是迷信的巫醫,居然真的存在!
至於草鬼婆嘴裡喃喃自語的,我想應該就是在操控著這些黑色的蛆蟲。
在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蠱蟲。
一想到這兒,我重新閉上眼睛,就再也沒有睜開。
眼不見為淨,以免心理和精神上再緊張。
這中間也不確定過了多久,我閉著眼睛也看不到傷口的情況。
直到空氣中彌漫的奇香漸漸淡去,傷口跟著慢慢沒了被啃食的感覺,才聽到耳邊傳來草鬼婆的聲音:“可以睜開眼了……”
都還沒等草鬼婆的話音完全落下,我就立馬迫不及待的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朝著腿和胳膊上的傷口看去。
隻見傷口的膿水已經沒有了,那些外翻的腐爛壞死的皮肉也都被清理了乾淨,感覺也沒之前那麼疼了。
神奇!
我看著傷口的第一反應就是:“神奇”!
隻有親身經曆後,這才真正的相信了蠱術治病。
同時,草鬼婆也讓外麵的二叔開門進來。
二叔推門進來後,看著我身上被處理的傷口,不用問就知道,治療的應該很順利,趕緊忙著給草鬼婆沏茶遞煙。
草鬼婆沒有接二叔遞來的煙,而是抽了口她自己的水煙槍。
這水煙槍的勁兒大,一口能抵得上一整包卷煙,所以抽慣了水煙,再抽卷煙就像是抽空氣。
抽了口煙,草鬼婆跟二叔說道:“這娃沒什麼大事兒了,陰毒已經拔乾淨了,要是想傷口好的快點,就去縫幾針,再吃點消炎藥。”
二叔趕忙點頭笑道:“婆婆,您辛苦……您辛苦了……”
說著話,二叔又給草鬼婆塞了個封子,外麵包著報紙,看厚度應該有一萬多。
遞上封子,二叔又笑著在後麵補了一句:“婆婆,我現在手裡就這麼多,這要是不夠您在應個聲,過幾天乾了活兒,還有……”
從二叔這句話我能聽得出來,草鬼婆知道我和二叔是乾什麼的。
草鬼婆伸手接了封子,也沒看,隻是摸了摸厚度就隨手裝進了黑布袋裡。
我以為二叔既然說了這話,草鬼婆肯定還會多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