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是不相信二叔的這套玄學的。
直到上次的否極泰來,讓我有點信了。
所以當二叔這次又算出了一個‘富貴險中求’後,我的心情也跟著一沉重。
富貴險中求的意思就是要冒險,而且還是要冒很大的風險。
儘管盜墓本身就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行當,但也就是風險比較大的一種比喻而已。
如果是明知道要冒很大的風險,還硬要搏的話,我總感覺不太劃算。
畢竟古墓那麼多,何必非要硬嗑這一座呢?所以就試探著跟二叔提議道:“叔,反正咱們上次都已經……”
我的這句話都還沒有進入主題,這時旁邊的孫反帝和趙愷貌似聽出了我想要說什麼,他們倆立馬就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既然是富貴險中求,那咱們就求唄!不就是下了雨嘛,雷管的撚子不都套了防水管嘛,又不耽誤咱們點火!”
“就是,乾咱們這行的,不都是險中求富貴的,要想安逸,天橋下麵那些乞丐最安逸!”
孫反帝和趙愷這一人一句話像是篤定了二叔心裡的決定。
二叔跟著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我,嚴肅道:“小守兒,今兒你就留在家,我們四個去就夠用了。”
我一聽二叔要把我留在家,當場就不願意了:“不行,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去!”
“不行也得行,就按照我說的!”
二叔臉色猛地就嚴肅了起來,出於二叔的威懾,我噘著嘴也不敢再說話。
不過等二叔他們穿著雨衣前腳剛離開家沒多久,我後腳就跟了上去。
我知道二叔不讓我去,是為了我好。
但是我的性格倔,而且好強,自認為雖然我年紀小,但真乾起事兒來並不比他們大人差。
再加上十五六歲,可不就正在叛逆期的年紀。
夜裡的雨比白天下的更大,稀裡嘩啦的如同瓢潑,我雖然身上穿著雨衣,但大雨拍在臉上,眼都有點睜不開,再加上路也泥濘的格外難走。
我跟二叔前後腳差了大概十來分鐘,也可能是我走的比較慢。
剛到大風嶺的山腳下,我就隱約聽到山上傳來連續兩聲‘嘭嘭’的悶響。
看來二叔是已經開始動手了。
爆破的聲音很悶,在大雨磅礴的夜裡,要不是離得近很難聽到。
看來用棉被封堵盜洞口消音的效果很不錯。
然後就要再看爆破的效果了。
等我冒雨一路艱難的走進山坳裡,正看到二叔和孫反帝還有趙愷他們三個人把棉被往盜洞外掏。
因為下了一整天的大雨,盜洞滲水,棉被全部都是濕的,往外拖得很是費勁。
“叔!”
我走近了過去,壓低著嗓子喊了一聲。
“嬲你娘得嘞!”
二叔聽著我的聲音同時扭頭朝我這邊一看,頓時氣得破口朝我臭罵了一句:“讓你在家待著,你想反了啊?”
我也都已經做好了被臭罵的心理準備,過去後咧了咧嘴:“我一個人在家裡怕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