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我們七個人在住處等了三天。
這三天裡,楊家倆兄弟早上健身,下午戴著拳套練習搏擊,生活作息十分規律,一套軍體拳和自由搏擊術練得虎虎生風。
老胡就捧著風水書,從早到晚的研究他的風水和八字命理學。
而我們三個和包無事,則是從早到晚,通宵達旦的都在麻將桌上廝殺,殺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等到了第四天,鐘紅蟬才親自開來了一輛麵包車,車裡放了七個黑色的登山背包,是那種一米多長的多功能登山背包,外麵掛著德國進口的強光手電筒,還有備用電源,通訊設備,以及充足的登山繩。
裡麵滿滿當當裝的都是各種工具裝備,緊急藥物,和生活物資,甚至還有一些雷管炸藥。
生活物資不是普通的乾糧,而是德國陸軍野戰口糧,一盒十人份的那種,有蔬菜和肉,需要加熱烹飪,盒子上還有生產日期,是兩年前生產的,要不是看了生產日期,我都以為是二戰留下來沒吃完的。
也不知道鐘紅蟬是通過什麼渠道弄來的這些東西,基本上全都是進口的洋玩意兒,難怪準備了好幾天。
不過這也證明著,鐘紅蟬確實在儘全力的幫我們做著後勤工作。
看著車上的這麼多‘高科技’的工具裝備,自然也給我們添加了幾分鬥誌。
隻有包無事,耷拉著腦袋,軟的像個被蹂躪後霜打的茄子。
不過這也正常,屬於‘賭後後遺症’,畢竟三天輸了三萬多塊,兵馬未動就先欠了巨額賭債,換做誰他都精神不起來啊。
鐘紅蟬也是看出了包無事的不正常,結果一問,就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白了我們三個幾眼。
但也沒多說什麼,這就相當於是雙方的禮尚往來了,出發之前先消了這個芥蒂,有助於以後的團隊合作更加融洽。
中間也沒過多的廢話。
我們七個換上衝鋒衣,喬裝成登山隊,鐘紅蟬又安排了一個司機開車,先送我們一程,去了懷玉山的西麵。
懷玉山坐落在玉山縣的西北六十公裡處,與三清山對峙相望,屬於花崗岩山地風光。
整個懷玉山呈東北至西南的走向,在偏西的位置有一片大概七平方公裡的盆地,算是一座天然的植物園,深林覆蓋了百分之八十以上,還有溪澗、潭瀑,後來被開發成了森林公園。
而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是懷玉山偏西位置的幾座山頭,也可以說是山峰。
因為我們要找的是春秋戰國墓。
找墓有句口訣:“秦埋嶺,漢墓坡,商周出在河兩邊,春秋戰國埋山頂,秦漢大墓埋山嶺,東漢南朝選山腰,隋唐宋屍坡下挺。”
大風嶺的那座黃腸題湊的漢墓,就是埋在了山坳的坡子上。
所以這座春秋戰國的楚國墓,有可能是埋在了山頂。
麵包車在一條偏僻的進山小路口停了下來。
我們七個人各自背上了登山背包,我因為年紀小,背包看似鼓鼓囊囊,其實裡麵裝的是兩個簡易的帳篷,並沒有多重。
楊家倆兄弟背包裡裝的是口糧和應急水,所以最重,看上去最起碼也有四五十斤,這也算是能者多勞。
除了沉重的登山背包之外,楊家倆兄弟還從麵包車的後備箱拿出了兩杆用麻布嚴實包裹的棍,估摸著有一米多長,實際上不是什麼棍,棍也不用麻布嚴實的包裹著,而是兩杆獵槍。
山裡的野獸多,尤其是野豬泛濫,獵槍是主要用來防野獸的。
下車後,二叔左手拿著地圖,右手拿著指南針在前麵帶路,我們排成一排跟在後麵。
可能也是天公作美,最近的天氣很不錯,風和日麗的萬裡無雲,陽光正好,氣溫宜人,確實是出來踏青的好時節。
三月初,山上的很多植物也都才剛開始冒出春芽,放眼望去,這花崗岩的山地到處都是怪石嶙峋,奇峰林立,但植被生長的比較稀鬆,看上去有些光禿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