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這批黑金找銷路,可是把我們給折騰的夠嗆。
感覺銷贓比盜墓還要難!
晚上,金小眼兒負責安排,我們在中山路的湘江賓館設宴擺了一桌。
湘江賓館是個老牌的國營飯店,也是當時整個長沙最安全的談生意場所,因為是國營單位,公安很少去查,二樓的包廂門一關,那就是妥妥的‘法外之地’。
按照江湖規矩,飯桌上點的第一道菜就是長沙當地最有名的長沙臭豆腐,雖說‘狗肉上不了席麵’,重要場合的宴席上一盤臭豆腐,有點不太搭,但實際上這裡麵是有說法的。
臭豆腐裡的‘臭’代表桌上談的是灰色生意,也是一種試探,對方敢不敢吃‘臭’的生意。
除了臭豆腐之外,那就是各種山珍海味的大菜,酒也是最好的茅台和上萬塊的紅酒,既顯誠意,也亮實力。
等人的期間,金小眼兒跟我們說了這個放貸老板姓張,大名叫張波,道上混的都叫聲‘波哥’,最早專門給賭場拉客源,在澳門這種職業也叫‘疊碼仔’,後來又在賭場放貸,像是滾雪球越滾越大,到現在成了長沙實力最硬放貸老板之一,江湖上還有一個外號叫‘張行長’,銀行的那個行長……
因為他早年是靠著賭場放貸發家的,所以二叔也聽過這個名號,隻是沒見過本人。
金小眼兒和他認識的時間比較久,有十來年,雖然沒有什麼生意來往,但是私交甚好,至於怎麼相識的,金小眼兒沒有詳說,我們也沒細問。
畢竟金小眼兒是自己人,我們肯定是絕對信任的。
約定的見麵時間是九點,我們做東,早到了一個小時提前點菜。
張波也比較守時,提前半個小時就來了。
我以為張波是那種暴發戶的大老板形象,結果見了麵一看,年齡不過也就三十出頭,個子很高,留著板寸頭,脖子上戴著一串天珠,衣領露著龍爪的紋身,青龍身上紋,一看就是社會人。
張波身上的江湖氣很濃,剛一推門進來,就跟金小眼兒熟絡的調侃開了幾句玩笑,然後又跟我們三個遞煙打了聲招呼。
二叔安排服務員上菜。
提前點的菜都是一次性全部上齊,菜上齊後,包廂的門一關,裡麵不叫,外麵的服務員一般不會進來打擾,這都是潛規矩。
滿桌子都是色香味俱全的硬菜,再配上茅台和上萬的紅酒,唯獨中間摻著一盤臭豆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那盤臭豆腐炸的又焦又黑,上麵還灑了很多火紅的辣椒麵,味道幾乎彌漫到了整個包廂。
張波一看這席麵,深知其意,臉上笑的更加燦爛,衝著金小眼兒說道:“金老哥,我就說嘛,你這冷不丁的請我出來吃飯,肯定不是單純找我聯絡感情的!絕對是有好生意想到兄弟我了,知道兄弟我就好這口!”
金小眼兒先開了瓶茅台,給張波麵前的酒杯倒上,然後又逐一的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們三個。
因為金小眼兒跟張波比較熟,所以也就沒有繞彎子,簡單的介紹之後,就直奔主題,我們是來找他存錢的,存個半年的短期。
張波做的是民間借貸的生意,左手拉人去他那裡存錢,右手再把錢放貸出去,賺高額的利息差。
做這種生意,越多人在他那裡存錢,就等於本金越多,賺的也就越多。
所以一聽我們是找他存錢的,張波立馬就端起酒杯跟我們先碰了一杯。
感情深一口悶,一杯酒下肚,張波才問道:“存多少?”
金小眼兒跟張波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
“六十萬?”張波看著金小眼兒比劃的手勢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六十萬可絕對是一筆大生意,放在張波手裡,一年就能翻上一倍!
金小眼兒嗬嗬一笑的搖了搖頭,語氣略有些玩味的說道:“張行長,這一瓶洋酒可就一萬多了啊,你覺得六十萬的小錢,對於這三位老板來說,還用得著存你那裡,吃你那仨瓜倆棗的利息嗎?”
張波一聽金小眼兒這話,差點沒震驚的把眼珠子瞪出來:“六百萬?”
金小眼兒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還沒等張波繼續興奮,金小眼兒就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根金條拿了出來,放在了圓盤上,轉到了張波的麵前。
張波看著轉到麵前的金條眉頭一挑,詫異的問道:“金老哥,這是幾個意思?”
金小眼兒說道:“但這六百萬不是現金,我不是聽說你那還有黃金貸的業務嗎?”
“這三位老板手裡有價值六百萬的黃金,想在你那裡做個半年的短期金融,到期後結算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