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婦友雖然拒絕了二叔搭夥支鍋的邀請,但能給我們提供點幫助,也算是儘了一點江湖道義了。
二叔客氣道:“柳先生,您請講。”
柳婦友說道的:“這個巫毒應該是通過的空氣傳播的,你們戴的防毒麵具擋不住這玩意兒!”
金小眼兒立即皺眉插話道:“防毒麵具是我特意從……”
話說一半,金小眼兒貌似又覺得後麵的話有敏感信息,趕忙改口道:“我們戴的防毒麵具都是正兒八經德國進口,軍工級彆的,都能防生化病毒……”
柳婦友不屑一笑:“外國的玩意兒,防不住我們的老祖宗……”
“柳先生,那怎麼辦?”二叔問了一句,臉上並沒有過於緊張的表情。
因為柳婦友既然說出了這個問題,那他肯定就有能解決的辦法。
柳婦友也沒賣關子,起身道:“你們用的是什麼型號的防毒麵具,給我拿過來一個樣品看看濾芯,我重新幫你們做個濾芯就行了!”
濾芯是防毒麵具的核心,之前在沒有防毒麵具的時候,都是用麵罩或口罩,用特殊的藥水浸泡,或者口罩的後麵墊上特殊的藥片進行防毒。
隻不過麵罩或口罩容易脫落,在有了防毒麵具之後,這種防毒配方就用來製作濾芯,也算是傳統改良科技。
剛好我們車上還有幾個防毒麵具。
我小跑著去車上拿了一個防毒麵具,回來遞給了柳婦友。
柳婦友接過後,直接就嫻熟的拆掉了濾芯看了看,讓我們等著,他儘量給我們多做點備著,又伸手指了指藥罐,讓我們把藥倒出來,先喂給裡麵的楊老大和邢黑狗,藥渣留著,再倒四碗水熬成兩碗,給我和金小眼兒喝。
屋內,楊老大和邢黑狗的狀況看上去比昨天要好得多,雖然看上去依舊是十分虛弱,但渾濁的眼神已經有了光,意識已經開始清醒,身上的麻繩已經解開,看著應該是剛剛解開沒多久,身上的勒痕還能清晰可見。
在看到我們進來,楊老大的目光中帶著激動,張口像是有什麼話要跟我們說,但粗啞的嗓子隻發出了虛弱的“嗚嗚”聲,就像是腦子和嘴有點不太同步,剛清醒還沒有完全適應。
二叔趕緊上去安撫他:“老楊,你什麼話都先彆說,在這兒好好休息就行了,後麵的事兒我們搞定!”
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隻有楊老大和邢黑狗倆人下了山,其他人卻死在了山上,但這跟我們決定再次下墓,應該沒有太大關聯,所以早晚知道都無所謂。
我和孫反帝把藥湯端過去,這次就沒有再用強的,並且倆人喝的還挺輕鬆,咕嚕咕嚕的連續幾大口不停氣,就把藥湯連湯帶水的灌了下去。
等楊老大和邢黑狗喝完藥後,二叔給孫反帝遞了根煙,語氣有些鄭重的說道:“老孫,我也就不跟你扯彆的了,咱們當下的情況你也都清楚,這次回去下墓,為了老金、老楊還有小守兒他們,我承認我是帶著私心的……這一趟下去,必定是比我們之前乾的活兒都要危險!而你沒有中毒……”
“薑老板!”孫反帝越聽,越感覺二叔這是話裡有話,立即將其打斷道:“薑老板,你該不會是感覺我不敢去吧?”
二叔搖搖頭:“這件事對你利益不大,如果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可以留下來幫忙照顧他們倆,我和老金還有小守兒三人下去……”
“我操了個!”孫反帝一聽這話,頓時就臉色一怒:“薑老板,你這話可就傷了老孫我的心了!你把我老孫當什麼人了?從咱們第一次支鍋到現在,你見我什麼時候慫過?什麼叫對我的利益不大,小守兒的事兒就是我自己的事兒!”
說實話,我雖然了解孫反帝的性格,但他這番認真中帶著幾分怒色的話,還是讓我覺得挺感動的。
二叔也知道孫反帝肯定是這個態度,之所以還要特意說出來,這是二叔的一套人情世故。
做兄弟不僅隻是在心中,要不然二叔怎麼是團隊支鍋呢。
直到下午,柳婦友那邊幫我們做了幾十個防毒濾芯出來。
說是濾芯,其實就是在原有的濾芯上多加了一層,像是膏藥的東西,中間有細密的孔洞,也不會影響到正常呼吸。
我戴上改良的防毒麵具試了試,呼吸中有一股跟藥湯很像的腥臭味,同時還夾雜著一股清涼。
這股清涼是因為成分裡含有冰片,有助於在地下墓室裡提神醒腦,時刻保持清晰狀態。
很多有經驗的同行,也都會把冰片當做必帶的應急藥物,不僅可以提神醒腦,特殊情況下還能起到臨時鎮痛的作用。
如果當時在天馬山,我們有這種改良後的防毒麵具,也不至於中了水銀汞毒,狼狽的差點沒出來。
這些也都是積累的經驗之談,要不然怎麼說,每個行業都是越乾越精呢。
至於我和金小眼兒一天最少要服一劑藥,來控製體內的巫毒,柳婦友說藥湯提前熬出來,時間久了會變質,最多隻能幫我們提前準備三天的藥量,三天後再來找他拿藥。
我們這邊也沒敢耽擱太長時間,收起防毒濾芯後,四人先開車去了趟邢家莊。
楊老大和邢黑狗,暫時就交給柳婦友幫忙照顧。
其實原本二叔是想把蔣曉玲叫過來的。
但又一看診所裡掛著的“婦女之友”的錦旗,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柳婦友對道上的朋友夠仗義,但男女道德這方麵就不太好說了,況且蔣曉玲長得又年輕漂亮,就算是柳婦友不動歪心思,趁機揩點油,吃點豆腐什麼的,二叔也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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