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深埋地下兩千多年的墓。
打開後的第一眼,看到是有個女人正在墓裡凝視著我。
這種內心如遭電擊的精神衝擊力,可真的不是一般心理素質能頂得住的!
但凡膽子稍微小點,彆說是尿失禁了,魂兒都能飛出去。
更讓我覺得恐懼的是,那雙凝視著我的眼神空洞深邃,淩亂的頭發半遮著臉,嘴巴微微張合,像是要跟我說什麼話。
好在我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腦海中電閃般想起,從我們發現這座墓至今,所遇到的與這座墓相關的所有殉人,無論是乾屍還是殉箱裡的濕屍,以及青銅棺裡的殉犬,甚至是邢黑狗的那些手下,在中了巫毒死後,全都是睜著眼的。
並且這個槨室的密封性極高,就連聲音都難以外泄,屍體千年不腐,皮膚仍舊帶有光澤,也並不是完全沒可能。
最起碼比兩千多年的古墓裡還有‘活人’,要更實際靠譜。
綜合以上這些,說不定那就是一具屍體而已!
所以我立馬緊咬著後槽牙,強壓著內心的恐懼,保持頭腦鎮定,眼神也沒去躲避,繼續跟下麵的女人對視。
再退一步來說,就算下麵蹲著的真是個‘女鬼’,我們有三個人呢。
一對三,優勢在我!
而事實上也確實跟我猜想的一樣,在長達幾秒鐘的隔空對視下,蹲在槨室角落的女人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這也讓我更加篤定,那就是一具死不瞑目,冰冷的屍體而已!
“不用怕,那是個殉人,已經死了!”
楊老大沉穩的語氣在我耳邊響起。
“沒……沒有啊!”我如釋重負的長鬆了一口氣,趕緊清了清嗓子,強裝淡定的應了一聲:“沒怕啊,一點都沒怕,一個殉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先不管我是不是嘴硬,性格好強的我,麵子肯定是不能丟的。
雖然一泡尿差點沒憋住,但這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跟怕不怕沒關係。
楊老大也沒去跟我爭論這個,也沒再說話,接著又把手電筒慢慢移到彆處。
手電筒的光束雖然能穿透槨室粘稠的黑暗,但照射的範圍非常有限,就像是舞台的聚光燈,隨著光束在槨室底部掠過,照射到的全都是殉人屍體!
這些殉人也都是身上不著片縷的女性,皮膚仍舊帶著光澤,在密閉的槨室保存的極好,從身體某些部位的毛發量來看,這些殉人年齡基本上都不大,有的縮卷著身子,有的相互依偎在一起,相同的是全都睜著眼,嘴巴微微張合,每一張臉上的表情都是恐懼和絕望,就像是剛死沒幾天的那種狀態一樣。
很明顯,在封棺之前她們都是活著的,由於是缺氧窒息而死,所以臨死前嘴巴是張合的。
“草他娘的,這可真夠殘忍的!”
楊老大拿著手電筒,一副憤慨的咬牙暗罵。
但由於手電筒的光照範圍有限,整個槨室的空間又很大,僅憑一把手電筒的光束,隻能像是走馬燈般,來回晃悠著看到局部,並不能一眼看清槨室內的全景。
所以除了這些大量的殉人之外,暫不確定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