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柱在祭壇的中心點,也是唯一可能安全的位置。
聽到我的這聲暴喊,孫反帝和邢黑狗立馬拔腿就跟著我往銅柱下麵跑。
過程中,我眼神的餘光無意間掃到,邢黑狗那條跛腳隻是腳尖輕輕觸地,就像是蜻蜓點水的淩波微步,健全的那條腿邁出的步子很大,跑起來的姿勢就像是修煉了武林絕學,我也解開了我心裡的一個困惑。
但此時我也沒空去研究這個,就隻聽耳邊傳來一聲巨大的金屬撞擊聲響。
再下意識的遵循著撞擊聲扭頭一看,一米多高的厚重方鼎已經被失控的鎖鏈撞擊倒翻,裡麵半凝固的粘稠血水連同整副內臟傾斜出來,黑色血水濺的到處都是。
還有幾根鎖鏈橫掃在陶缸上,巨大的陶缸被瞬間抽的粉碎!陶片四濺,連同著裡麵黑乎乎的東西漫天飛揚。
此時我也根本來不及去看陶缸裡存放的是什麼,手裡緊攥的手電跟隨著狂奔的身姿亂晃,周圍一片混沌,就隻能聽到整個祭壇仿佛陷入世界末日降臨的混亂。
最讓我感覺驚心動魄,心驚肉跳的是,其中一根鎖鏈幾乎就是貼著我的身子,帶著撕裂的呼嘯聲,迎頭朝著我的方位甩了過來。
那粗如手臂的黑色陰影在我瞳孔中極速放大,最後貼在我麵前不到半米的距離,重重的砸落在祭壇的青石板上,在我腳下濺起一串火星,青石碎屑劈裡啪啦的砸在我的防毒麵具和防護服上。
那一刹,我被嚇得幾乎窒息,渾身都冒著涼氣,僅憑著求生的本能,繼續衝向銅柱的位置。
等衝到銅柱下方,祭壇上已經歸於平靜。
我驚魂未定的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忍不住顫抖的手握著手電筒,朝著祭壇照了一周。
整個祭壇已經被橫掃的一片混沌狼藉,所有的方鼎、陶缸幾乎全部都被傾覆、砸碎,吊掛著殉牲、殉人的木架也全部都歪斜倒塌,滿地都是被鎖鏈砸爛的殘肢斷臂。
方鼎內傾瀉的血水擴散了一大片,刺鼻的腐臭味在空氣中向外蔓延,那整副的內臟,心臟也沒了絲毫跳動的跡象,不知道是因為脫離了血水,還是銅柱上的公主琰屍身解脫束縛,怨氣散了。
至於陶缸裡黑乎乎的東西,我看著像是發腐結塊的穀物,另外還有一些青銅錢幣。
等我再想著去看那八根鎖鏈,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就隻在環形槨室的八個位置留下了胳膊粗的黑洞,鎖鏈全部都已經被回收了,應該是某種機關裝置。
“操……操……”
孫反帝劇烈的喘息像是風箱,顫抖的手伸到我麵前,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紮的長度:“兄弟,你剛才看到了嗎,就差一點……就差這麼一點兒?”
誰他媽不是啊!
我臉上的防毒麵具,玻璃罩都被崩飛的碎石給砸裂了,現在看什麼東西都是帶縫兒的。
好在我們三人都沒事兒,儘量平息著內心的波瀾,抬頭看向二叔他們。
二叔和楊老大在上麵也齊聲緊張的問了我們一句:“守兒,有沒有事兒?”
“沒事兒!”
我回應的同時,看到楊老大和大飛倆人正用繩子拽著公主琰的屍身。
再看公主琰的屍身,四肢自然下垂,一頭如瀑的黑發在前麵遮蓋著麵部耷拉著,看著也沒有絲毫‘詐屍’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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