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不是病,處於青春期的年輕人精力旺盛,有時候精神過於緊張,或者受到刺激,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之前我也有過幾次,屬於青春期的正常現象。
隻不過我就這一條褲衩子,連個換洗的都沒有。
我又環顧四周,屋裡亮著燈就隻有我一人,窗外一片漆黑,這一覺直接就從白天睡到晚上,腦海中仍舊還殘存著夢境裡的碎片畫麵。
不過我也沒當回事兒,下意識的揉了揉還有些發酸的眼皮,正準備掀開身上的被單,這時孫反帝突然從外麵衝了進來,嚇得我又趕緊蓋上了被單,同時聽到孫反帝扯著嗓子興奮激動的大喊:“沒了……沒了……沒了……”
“什麼沒了?”
我有些慌張的緊抓著被單,看著孫反帝故作鎮定的反問道。
雖然‘跑馬’屬於青春期的正常現象,但是要被孫反帝知道,以這貨的性格,他恐怕能嘲笑我兩年半。
與此同時,二叔和楊老大,還有金小眼兒、邢黑狗,幾個人全都烏泱泱的擠進了屋裡,幾個大老爺們兒在床邊圍了一圈兒,並且個個臉上都帶著和孫反帝一樣的興奮、激動,包括二叔。
我還有點睡意惺忪,這陣仗直接把我給嚇得,還以為他們都知道我‘跑馬’的事兒了,還沒來得及開口,邢黑狗就最先撩起了衣服。
我定睛一看,眉頭立刻就跟著皺了起來:“刑爺,你什麼時候把毛給剃了?”
話還沒說完,我才猛地反應過來,下一秒整個人瞬間徹底清醒,並且心臟跟著劇烈一顫,瞪大眼珠子看著邢黑狗剃了毛之後乾乾淨淨的肚皮,還直有點不太敢相信,這是不是做夢還沒醒,又捏了捏自己的臉,疼痛感瞬間襲來,證明這不是在做夢。
邢黑狗肚皮上的那張猙獰的鬼麵紋沒有了!
這是不是就代表著巫毒詛咒真的解了?
孫反帝又看著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又哈哈大笑道:“小守兒,楊老大和老金身上的鬼麵紋也都沒了,薑老板猜得沒錯,快看看你的啊!”
說著話,孫反帝伸手就要來掀我身上的被單。
我又一聽楊老大他們身上的鬼麵紋也全都沒了,內心更是激動若狂,也恨不得立馬確定一下自身。
但在孫反帝去掀我身上被單的刹那,我又猛地拽住了他的手,由於過於激動,力道太大,指甲掐的他嗷嗷直叫:“哎呦我操,你掐我乾什麼?你怎麼跟個大姑娘似的,還怕我看你裸睡啊?”
二叔他們看我這反常的異樣,也都紛紛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在眾人的異樣目光下,我心裡那叫一個糾結和尷尬。
這‘跑馬’的可太不是時候了,床邊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盯著,要是被他們看見了,這不尷尬死人,我一世英名,豈不是要毀於一夕?
“那個……”我下意識的扭捏著身子,趕緊大腦飛速運轉,想著找個理由先把他們支出去再說。
結果還沒等我找到合適的理由,孫反帝這貨看著我的異樣,貌似心裡想到了什麼,頓時故作驚訝的皺起了眉頭:“兄弟,你該不會是……”
靠!還是被發現了。
看來大家都是男人,都是從青春期過來的,這方麵多少都了解。
“該不會是尿床了吧?”孫反帝嘴巴一撇,看著我憋著笑,臉上帶著一個嘲笑的滑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