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最終還是決定去‘還刀’,淩厲的眼神中透著兵來將擋的篤定。
這也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如果這真是一個提前設好的局,就算我們不去‘還刀’,恐怕也躲不過,那還不如主動出擊!還能占據一個主動權。
同時二叔的這個決定,也讓我們再次打起了備戰的精神。
孫反帝扭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問二叔:“薑老板,那咱現在去?”
現在是晚上的十點半,西大街古玩市場隔壁的鬼市這個點兒才剛開市,一直能到第二天清晨的五六點鐘。
金小眼兒也跟著一臉嚴肅道:“要不要我提前再準備點家夥?多搞幾把大眼擼子?”
二叔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我們又不是去約架的,什麼都不用帶,今天先把東西找個地方藏好,明天晚上再去!”
鴿血紅在我們手裡,也能算是我們的一個籌碼。
商量好後,我們六個人開車連夜回了洛陽市區,先直奔建築公司,把兩顆鴿血紅和鎖盤暫放在金小眼兒辦公室的保險櫃裡。
金小眼兒的辦公室隻有他和蔣曉玲有鑰匙,公司裡二十四小時有保安,基本上是絕對安全的。
從公司出來後已經是後半夜的一點多。
我們又找了個夜總會放鬆了一下,點了幾個陪酒的姑娘,扯嗓子吼到淩晨,帶著六七分的醉意,給點小費和陪酒的姑娘深入交流一下,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像我們這種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也確實需要找個特殊的方式放鬆、宣泄一下。
這也是我們從長沙轉戰到洛陽,第一次出入這種娛樂場所,品嘗當地特色。
該說不說,洛陽的夜總會的姑娘也是相當不錯,雖然沒有外語老師,但本土的姑娘更解風情……
隻不過就是有‘不受耐’,可能也是我最近一段時間確實精神壓力有點大,需要釋放一下,直接從後半夜一直到天亮,耳邊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帶著嬌喘的“加錢”!
相比之下,還是人家外語老師最有職業素養,包宿一口價說多少就多少,你就是全程油門加到底,玩到燒缸,人家也絕對不帶提一句“加錢”的……
次日清晨,我看著姑娘揣著一千塊錢,像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重傷士兵,步伐蹣跚的扶著牆走出房間,內心不禁感慨,這年頭確實什麼行業都賺錢不易啊!
姑娘前腳剛從房間離開,門還沒來得及關,後腳孫反帝就借著門縫擠了進來,這廝看著姑娘扶著牆離開的背影,又看向我的眼神儘是藏不住的羨慕,但羨慕的同時又帶著幾分狐疑,湊過來問我:“操了個,你這是上嘴啃人家了?”
我穿好衣服,帶著意猶未儘的點了根煙,愣了半秒才回味過來孫反帝這話的意思,因為自信,所以不怒反笑的瞥了他一眼:“隻有你才會能力不夠,手腳硬湊!小爺我這都是真刀真槍乾出來的戰績!”
聽我話裡帶著滿滿的自信,孫反帝又“嘶”的一聲皺起了眉頭:“真這麼猛?你小子這是把坑裡受的那點邪火,全撒在人家姑娘身上了啊!”
我站起身又一臉正色的反駁道:“你懂個屁,人家這麼漂亮的姑娘下海不容易,我隻是在照顧人家的生意,中間加了三次錢呢!”
說完話,我又咧嘴笑著拍了拍孫反帝的肩膀:“以後你娶了婆娘,要是喂不飽可以找我幫忙,做兄弟在心中!但是的提前說好啊,不漂亮可不行!”
“操了個,你丫的瞧不起誰呢!”孫反帝像是被我踩了尾巴,梗著脖子嚷嚷道:“年輕人彆太囂張,我像你這個年紀比你還猛!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就知道……”
不對!
孫反帝激動的話說一半感覺不對,又立即把後麵的話給咽了回去,改口道:“我要不是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睡著了……”
我輕蔑的淡淡一笑,也沒再聽他後麵的強行解釋。
走出客房,去了一樓大廳,二叔和楊老大正坐著喝茶等我們。
金小眼兒暫時先回了建築公司,邢黑狗身為當地邙山幫把頭,道上認識他的人太多,明麵上跟我們走得太近,會暴露我們的身份,所以二叔先讓他跟我們臨時分開,到了晚上再聯係。
等孫反帝癟著嘴跟著下來,四人一行開車回了西大街古玩市場的‘歸正齋’。
我們上次離開,還是那天晚上跟蔡五爺去北邙山吃現席,這一晃眼都過了一個多月沒回來,門鎖也都已經有點上鏽。
開鎖推開門,屋內的博古架和櫃台上落滿了浮灰,有些地方還掛了蛛網,好像是在等待著他們的主人回來。
至於街頭的‘武堂齋’,可能就等不了他們的主人回去了。
但我們回來的時候沒有路過‘武堂齋’,也不知道現在‘武堂齋’是什麼情況。
二叔先是在屋內環顧了一圈,隨手從博古架上拿了個青花筆洗,用手隨便擦了擦上麵的灰塵遞給孫反帝,讓孫反帝拿著這筆洗去武堂齋,看看武堂齋還有沒有開門營業,現在處於一個什麼狀態。
如果武堂齋還有開門營業,那就拿著筆洗探探武堂齋目前的經營情況,最好是看看誰在掌櫃經營。
之前通過邢黑狗,我們對蔡武堂的背景也有了一些更深的了解。
蔡武堂之前是國營單位的科長,後來辭職下海進入古玩行,短短幾年就成了洛陽古玩行的巨擘,道上有傳聞,他是靠著以前國營美術廠科長的人脈,才在短短幾年就發了家,這個可信度非常高。
因為蔡武堂出身農村,沒有什麼家庭背景,雙親早逝,沒有兄弟,膝下也沒子女,隻有一個叫蔡坤的侄兒,還是本家堂侄兒。
所以二叔好奇,蔡武堂一死,下麵沒有繼承人,那他蔡武堂這麼大的家業,誰來繼承?
孫反帝按照二叔的吩咐,把那件仿品的青花筆洗隨便找了個盒子裝起來出了門。
我們三人用雞毛撣子把店鋪從上到下的打掃了一番。
中間過了大半個鐘頭,孫反帝就回來了,手裡還捧著那個盒子,看樣子是沒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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