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救我……救我……”
“彆……彆拽……斷了……腰斷了……”
馬山靠恐懼到極點的嘶吼聲不斷從井下傳來,好像又實在承受不住兩股力量的拔河,混亂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救人,還是彆拽繩子了。
二叔則沒理會馬山靠的相互矛盾,咬牙發出“吭吭”聲,試圖把繩子在手腕上多繞兩圈,帶著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決心,也要把金井裡的東西給拽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然而也就是二叔剛想試圖把繩子繞在手腕上,突然井下再次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力量,把我們七個人猛地往前一帶,緊接著又從下麵傳來“轟”的一聲坍塌的巨大動靜。
我心裡頓時一慌,正要試圖穩住身體,手中的繩子突然隨著下麵坍塌的巨大動靜,另一頭恐怖的拖拽力量也跟著瞬間消失。
我們七個人正拚儘全力向後拽,此刻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支撐,巨大的慣性讓我們完全無法控製地向後猛摔出去!
“我操……”
幾個人全都被甩的向後飛跌,稀裡嘩啦的摔倒一片。
孫反帝在最後麵,噔噔噔的連續向後退了幾步,直接就從一米多高的棺座上摔了下去,疼的嗷嗷直叫。
我也一屁股飛坐在了地上,頓時摔得尾巴根傳來鑽心的疼,同時心裡的第一反應是,雙方的力量戰了個平手,馬山靠應該被攔腰分屍了。
因為井裡已經沒了動靜,馬山靠的淒厲聲直接就毫無征兆的戛然而止了,連個呻吟聲都沒再聽到。
二叔摔倒時手裡還拽著繩子沒鬆手,人在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同時快速把井裡的繩子往回收。
結果把繩子收上來一看,繩頭沒有屍體,也沒有血跡,隻是帶著一絲絲尼龍材質炸開的絮狀,明顯是繩子斷了!
這絕對不可能啊!
我看著斷裂的繩頭,心裡感到不可思議,就憑馬山靠那皮包骨頭的瘦身板兒,隻有把他的腰勒斷的可能,絕對不可能會把繩子硬生生扯斷!
二叔同樣看著斷裂的繩頭感到驚異,又趕緊撿起地上的手電筒,試探著小心翼翼的伸進井底。
我也趕緊屏著呼吸,跟著朝井底望下去。
此時井底已經變得一片漆黑,馬山靠不僅人沒了,動靜也沒了,就連下麵的手電筒也不亮了,仿佛是被徹底吞噬了,隻有從井裡冒上來的血腥味更加的濃厚。
二叔拿著手電筒,光束也跟之前一樣根本照不到底兒。
“叔,剛才你在前麵看到啥了?這麼結實的繩子……怎麼可能被扯斷?”我強壓著怦怦的心跳,帶著不可思議,低聲問二叔。
剛才也隻有二叔和紀掌眼站在最前麵,可能看到了井下發生了什麼。
二叔咬牙道:“下麵塌了,繩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斷的!”
“把繩子給咬斷了?”我眉頭皺的更深,又問二叔:“看到是什麼東西了嗎?”
二叔又搖了搖頭:“馬山靠被拖下去的太快,沒看清!”
說著話,二叔又把斷裂的繩頭綁在手電筒上,再把手電筒小心翼翼的一點點送下去。
此時孫反帝他們也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吃痛表情的揉著後背和屁股,嘴裡罵罵咧咧的湊了上來,再次瞪大眼睛朝著井內看去。
這次當繩子綁著手電筒下放到二十多米的深度後,並沒有再看到井底堆積的白骨,而是在接近二十五米的深度後,下麵的空間突然變得開闊,像是底部還有一個更大的空間。
二叔輕輕的晃動著繩子,試圖讓手電筒在四周的範圍照的更廣一些,但因為金井太深,我們隻能看到和金井直徑一樣的片大點地方,下麵是一堆坍塌掉下去的白骨,還有一片新鮮血跡,以及幾道明顯的拖痕。
除此之外,下麵的空間底部怪石嶙峋,不太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痕跡,更像是一個天然的山體內部石洞。
也就是說,王薄當年造的這座墓,並不是純人工開鑿出來的,隻是鑿了一個和山體內部石洞相連的通道而已。
這種也叫‘空心山’,多數都是山體地質疏鬆造成的,但是因為外麵沒有洞口,極難被發現,就連現代的科技勘探儀器,都不一定能勘探得出來。
而王薄當年剛好就從‘白虎銜屍’的虎口入手,鑿了一條石窟進去。
從風水學的‘觀形取意’來說,這條金井就相當於是白虎的‘咽喉’,下麵的山體石洞就是白虎的‘腹中’,也是整個白虎銜屍風水地的最核心位置!
在王薄挖通這條‘咽喉’之後,就相當於讓這隻白虎徹底有了活氣。
再把‘咽喉’底部封堵,填上造墓匠人,應該是一種‘喂煞’的手段,簡單解釋,就跟人死之後憋著一口氣咽不下去就會起煞,意思差不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王薄的財寶,必然是藏在這下麵了。
“薑老板,這回咱們恐怕是真的遇到難啃的骨頭了啊!”
紀掌眼目光緊盯著金井底部白骨上的那片血跡和拖痕,語氣極其深長的說了一句,同時跟著輕輕搖了搖頭。
看紀掌眼這語氣和搖頭的動作,顯然是已經有了退縮的打算。
其實這也確實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先不說下麵是‘白虎銜屍’的核心位置,單從下麵的血跡和拖痕,再聯想到剛才我們七個人合力都拉不住的恐怖力量,讓我現在還都有些心有餘悸。
更重要的是,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們都沒看清。
“操他媽的,現在咋弄?就帶著這點破爛回去?”
孫反帝咬牙罵了一句,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那一堆從金井裡撈上來的陪葬品。
我剛才也在心裡對這些東西大概估了個價,保守估計應該值個幾十萬,我們分三成,到手可能連十萬塊都玄乎,團隊再一分,每人兩三萬……
聽孫反帝這罵罵咧咧的語氣,顯然是心有不甘,但要是再往前一步,說不定就真的是地獄……
其實二叔心裡差不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臉色複雜,沒有搖頭,也沒點頭。
一時間,幾人愁眉不展,讓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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