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鑿痕!
我內心巨震的甚至都有點自我懷疑是不是看花眼了,又特意去貼近些,目光在照片和墓碑上瘋狂交替的仔細比對。
孫反帝貌似也察覺到了問題,但同樣是自我否定搖頭道:“不太可能吧……會不會隻是巧合?”
“不是!”又在一番仔細比對後,我立即搖頭否定道:“你看這鑿痕,不僅手法極其雷同,連鑿痕寬度都是一模一樣,明顯就是用同一種工具鑿出來的!”
二叔這時也點了點頭:“鑿痕的中間深兩邊淺,用的都是破障鏨!”
二叔的這番確定,也更加鐵定了這個事實!
孫反帝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發顫,眼珠子都差點沒從眼眶裡瞪出來:“也就是說……這……這後麵的字不是王薄自己鑿掉的,是……是……”
孫反帝說話的嗓子發黏,內心巨震的甚至都不敢再繼續說下去,還是紀掌眼跟著在後邊補了一句:“這墓碑上的字……是馬山靠的師傅,陳三匠鑿掉的!”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從鑿痕的高度吻合來看,確實在指向這點。
所以馬山靠的師傅陳三匠曾來到過這裡,用相同的工具和手法,鑿掉了墓碑上的刻字!
越往這方麵想,我們越感覺細思極恐,毛骨悚然。
“不對……不對啊!”孫反帝表情扭曲的抓耳撓腮道:“馬山靠不是說,他師傅還沒來得及對這座墓下手,隻是剛踩了點兒就被公安抓了,三十年前就挨了槍子兒了嗎?難道……”
孫反帝又咬牙惡罵道:“難道馬山靠那個狗日的騙了我們?”
“不!”二叔帶著不可置疑篤定搖頭道:“馬山靠沒有騙我們,他應該也是被騙者!”
二叔的這份篤定,是來自於他‘問’的拿手絕技的自信,以及他閱人無數的眼光。
當初在飯桌上把馬山靠灌了個七分醉,問出來的那些話沒有破綻和說謊的痕跡。
並且馬山靠他一個坐了三十年牢的剛刑滿釋放人員,也根本不可能蒙得了二叔。
最關鍵的是,馬山靠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拖走的,金井下麵的那堆坍塌的白骨上還流了那麼多血,這也都是親眼所見的事實。
所以二叔判定馬山靠沒有說謊,他其實也是被騙者,是被他師傅陳三匠給騙了!
陳三匠不僅隻是踩了點,還來過這裡,並且鑿掉了墓碑上的關鍵文字!
但讓我們絞儘腦汁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陳三匠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就像是一個高深的燒腦奧數題,在我們的腦子裡壓了一片重重的疑雲。
又仿佛是陷入了一個看不見的巨大陰謀陷阱裡,比這座墓還要危險百倍、千倍的陰謀陷阱!
“薑老板,快……頂不住了……”
這時楊老大的咬牙呼聲猛地從身後傳來、
我扭頭看身後密密麻麻的寄屍蠅如潮水般洶湧聚集而來,楊老大瘋狂的揮舞著柴刀,杠子和王壘也在用鐵釺猛戳,但仍舊抵不住越來越多的寄屍蠅朝這邊彙聚,在一點點被往後逼退。
“薑老板……怎麼搞?”
我們當下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分析陳三匠的事了,迫在眉睫的是下一步該怎麼辦。
墓碑上的文字在警告我們,這裡才僅僅隻是遊戲的開始,再膽敢往前一步就是萬劫不複的地獄,對著墓碑三拜九叩,折返回去,說不定還能保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