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此之前,我隻知道自己的記憶力不錯,打小跟著二叔在賭桌上,差不多都能記住整幅撲克和麻將,跟甕同仙學東西,幾乎也能做到一字不忘。
超強的方向感,是跟著二叔改行之後才發掘的。
但我自己都有點不太敢相信,我的方向感和記憶力會強到這種程度。
大概率是因為以前沒有遭遇過這種經曆。
就像老話說的“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能有多大!人的潛能都是在絕境中激發出來的!”
而我不僅是憑借著極強的方向感和記憶力,在腦海中把來時的所有路都在腦子裡繪成了一幅地圖,並且大腦還在瘋狂的加載運轉,對我們來時走過的路,和所見到的所有洞口,又做了一個整合分析,在大腦裡構建了一個三維空間模型。
其實我的這種能力也算是一種天賦,常見術語就叫“視覺空間工作記憶”。
這種天賦跟老鼠有點像,老鼠的大腦特彆是海馬體,會創建環境的‘認知地圖’,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在極其複雜的迷宮中找到出路。
外行人經常戲稱我們這類職業叫“土耗子”,
而我的這個天賦,還真就完美的切合了這個稱呼……
在我的分析下,左手邊的洞口應該是連通著第一次見到的西南方向的‘死門’,那個詭譎人影就是從這裡出來過來的。
左邊的洞口是朝著我們之前來時的方向,所以就隻剩下了正前方的一個選擇。
“叔,走中間!”
短暫的思考後,我果斷把手電光柱直勾勾的照向正前方的山洞裡,同時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在我果斷的把手電光柱指向正前方,紀掌眼看我的眼神充滿驚訝,和臉上升起一絲疑竇,不確定我這是用什麼方式看出來的。
還是如孫反帝剛才所說,我八字命硬,逢凶易化吉,所以把選擇權交給了我,我用‘點兵點將’瞎蒙的。
同時在我猛地把手電光柱指向正前方的刹那,慘白的光柱瞬間刺破洞內的粘稠黑暗,再次在洞內的深處看到了那個詭譎的人影!
而且這次那詭譎人影好像是沒預料到,我們這次選擇的這麼果斷和迅速,身子明顯頓了一下,比之前兩次停留在我們視線內的時間更久,所以看的也比之前兩次更加清楚。
確實如孫反帝所說,就是一個佝僂的身子披著爛糟糟的黑衣,衣服的很多地方爛的帶著明顯的毛絮狀,腦袋裹在連衣帽裡看不清臉,身子的一半藏在岩石後麵,像極了一個潛伏在黑暗裡的詭秘獵手,在被猝不及防的發下後,頓了十分之一秒,又瞬間縮回了岩石後麵。
“嬲你娘的,追!追!追!”
二叔在看到那個詭譎人影的反應速度也是極快,立馬一聲暴罵,身子跟著如同拉滿弓弦的利箭,拔腿就猛衝追了上去。
我們也全都如同箭在弦上,為了剝開心頭的疑惑,也完全顧不上那個詭譎人影到底是不是‘洞仙’,又有什麼能耐,會帶著什麼危險,恨不得再多長兩條腿出來,先追上一看究竟再說。
可結果在我們追上去後,卻還是撲了個空。
前麵又是如同蜂巢蟻穴的岔口,並且有大有小,四通八達,每一條都通向未知,又像是通向著我們曾走過的路。
到了這兒,就算是傻子也都能看懂情況了。
紀掌眼也終於忍不住,朝著二叔喊道:“薑老板,這是個迷宮陣,真不能再往前瞎走了啊,趁現在我們進來的還不深,現在調頭原路回去還來得及!要是再往前走,恐怕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都得被困死在這裡!再拚下去百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那就真不值當了啊!”
紀掌眼始終都帶著點衡量利弊的理智,所以走到這裡後,情緒激動的甚至嗓音都有些變了調,不過他把大羅金仙都搬出來了,這把大羅金仙說的也太不值錢了。
二叔沒有去看紀掌眼,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紀掌眼,要回你自己回!”
說罷,二叔又看著我,帶著一種沒有絲毫質疑的信任問道:“守兒,往哪兒走?”
“那兒!”
我果斷的再把手電光柱照向右前方的山洞內,就像是隊伍中的‘路障破解器’,‘人形導航儀’。
雖然我不能百分百確定,但在腦海中建了一個三維空間模型,隻要記住每一條路,隻要體力跟得上,還是有無數個試錯空間的。
“走!”
二叔看著我給出的選擇,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楊老大和孫反帝同樣是沒有任何質疑的緊隨其後,隻能聽到身後不斷傳來紀掌眼無奈,而又無可奈何的喊聲:“薑老板……小兄弟……能不能先說一說,這是從哪兒看出來,要往這兒走的啊!你這樣真的讓我很沒安全感啊!”
至少在紀掌眼的認知範疇裡,完全想不到我是從什麼根據,怎麼做出的選擇,就算是通過奇門遁甲術,那也得需要時間去推演一下。
而我幾乎每次的選擇幾乎都是不假思索的果斷,看上去真的就像是硬著頭皮瞎蒙的,所以紀掌眼又近乎崩潰的抗議道:“瘋了……瘋了……你們該不會真的就是……把小命交給一個毛頭小子,讓他憑借著八字命硬,在這裡瞎蒙吧?”
紀掌眼雖然嘴上這麼說,言語間字字帶著極不情願,但聲音還是逐漸從後麵接近過來被迫著跟上了我們的隊伍,不得不選擇相信我‘八字命硬的瞎蒙’!
因為紀掌眼心裡也有一杆秤,他要是帶著杠子和王壘,三個人和我們分道揚鑣退出去,可能丟了小命的風險更大!
隨著越往前走,仿佛開始真正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地下世界迷宮,眼前出現越來越多的分岔洞口,縱橫交錯,四通八達的山洞甚至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混亂的多,簡直就像是一團亂麻纏繞在了一起。
這對於我的‘視覺空間工作記憶’也帶來了極大的挑戰和壓力,大腦的在瘋狂的記錄著經過的每一條路,再通過方向做出分析,就如同是一個行走的機器在瘋狂運轉。
我自己也非常清楚,一旦記錯,或者大腦出現過載宕機崩潰,那對於我們來說,這裡就是一個永世不得超生的地獄!
所以我的精神也不得不越來越專注,無形中心裡的承受能力也越來越大,儘可能的拋開一些無關的雜念,隻專注於這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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