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同樣也是雙眼死死盯著那個彈起的長形格,和嵌在裡麵的那個青銅匣子,臉上的表情陰沉不定。
“薑老板……這什麼玄關鎖,是不是已經被陳三匠給打開了?”孫反帝蠕動著喉結,壓低著聲音問道。
二叔沒說話,皺眉帶著幾分疑雲,繞了大半圈靠近過去。
走到近前,我們也看的更加清楚,這個嵌在長形格裡的青銅匣子還是鎏金的,約摸著跟一個文具盒差不多大,上麵雕著繁雜的紋飾,極其精致。
二叔先是眼觀研究一番,又從口袋裡掏出彈簧刀,將刀刃插進中間的縫隙,一點點的將其撬出頭,再伸手用力把匣子拉了出來。
這青銅匣子也沒帶鎖,我們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瞪大眼睛,看著二叔緩緩將其打開。
結果毫無意外,裡麵是空的,應該是原本裡麵放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了隻留了一個空匣子在這兒。
這也一點都不奇怪,能放在玄關鎖裡的東西,那肯定是王薄生前極其重要之物,既然玄關鎖已經被打開,東西不可能還被留在裡麵,等著我們來撿漏。
不過當我們把手電光離近了直直照進匣子裡,還看到在匣子的底部用極其精細的刀工,刻著一行古樸的籙文。
紀掌眼湊近,接著光,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陰符即成,可禦萬煞,通幽冥,掌生死之機!”
可能是因為紀掌眼念出這句話時帶著幾分自己的情緒,無意識的把語氣壓得特彆低沉,所以這一字一頓的聽在我們耳裡,隻感覺到莫名的陰邪!
尤其是最後那句被紀掌眼格外加重語氣的“掌生死之機”,更是感覺帶著一股撲麵而來的狂狷!
雖然這句話說的有些咬文嚼字,但我們也能大概聽得懂裡麵的六七分意思。
這匣子裡裝的,就是王薄的修煉的功法,名字帶有‘陰符’二字,練成之後可“禦萬煞,通幽冥”,雖然我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可“掌生死之機”,大概率應該是長生的意思吧?
當把青銅匣子底部刻的這行字念出來,紀掌眼已經完全變了一個臉色,燈光映照著他的側臉,冷汗都在順著眉頭的褶皺直流。
孫反帝同樣一臉驚悚:“操!還通幽冥,這他媽的哪兒是什麼功法,這他媽的都奔著修仙去了啊!”
一旁的楊老大則鐵青著臉冷道:“修個屁的仙,我看這就是吹了個牛逼而已,王薄要是真這麼厲害,他怎麼不自己練?”
在幾人持著不同意見的爭執中,二叔卻搖了搖頭,鐵青的臉色如同一塊鋼板,咬牙道:“王薄沒有自己練,應該是沒等到機會!”
“薑老板,這話怎麼說?”紀掌眼立即一臉驚詫的問道。
我大概猜到了二叔這話的意思,插話道:“修煉這個功法,可能需要在一個煞氣極重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王薄會費這麼大勁兒的修建這麼一座石殿,但聚集煞氣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慢慢積累的,就跟把水燒開了才能泡泡麵差不多,但可惜王薄將這裡建成,還沒來得及等水燒開,人就嗝屁了!”
二叔重重的點了點,表示讚同了我的這個推測。
而孫反帝卻表示反對道:“也不對啊,要真是你說的這樣,王薄自己都沒有練,那他是怎麼在壁畫上繪出那幅修煉圖的?還說什麼可以掌生死之機?”
“可能是王薄從某處得到的,也有可能是他自研出的一套還沒來得及實踐的理論!”二叔半眯著眼睛說道:“道家的很多內功都是先從理論為雛形,再經過實踐而來的!”
“還沒來得及實踐……”孫反帝眼珠子一轉:“也就是說……這什麼禦萬煞,通幽冥,掌生死之機,也是理論得到的結果,所有沒有經過實踐的理論結果,那還是吹牛逼咯?”
我下意識的默默點了點頭,孫反帝說的在理。
但即便是沒有經過實踐的理論,也並不一定完全就是吹牛逼,說不定是虛標效果,同樣反之,也存在著比理論上更強的可能。
我們現在唯一能百分百確定的是,陳三匠已經破解了這個六十四卦玄關鎖,並且已經修煉了王薄留下來的這門禦煞的陰符邪術。
至於修煉到了什麼程度,到底有多強,如果陳三匠一直藏著不露麵,這就沒辦法去猜了。
不過同時,我心裡又想到了一件事兒,看著二叔說道:“叔,會不會是我們之前猜錯了,這裡的屍體最短也都已經死了一兩年了,並且我們進來的入口看上去也被封了有些年頭了,陳三匠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正躲在這裡修煉,而我們對他來說已經沒了任何利用價值……所以他之前出現想要把我們帶進來,目的根本就不是找我們幫忙的?”
“就是單純帶我們進來……關門打狗的?”孫反帝也秒懂我這句話,跟著補了一句。
他這句“關門打狗”的形容,真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極大,如果我們對於陳三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那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致命的危險。
“不!”可二叔卻立即搖頭,帶著十足的自信沉聲道:“陳三匠的目的還沒有百分百達成,這裡還有他想要,而又沒有得到的東西!並且這個東西對於他來說,比陰符邪術還要重要!”
“啊?”我看著二叔,一時懵逼不解,他這十足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結果眼角的餘光又看到紀掌眼也跟著輕輕點了點頭,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剛才紀掌眼跟二叔說過一個關於‘十大極凶風水穴’的悄悄話。
我想二叔的這份十足的自信,肯定跟這個有關。
也就是正當我心裡為此詫異時,突然耳邊猛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嘿嘿……”的笑聲。
這笑聲帶著詭異的陰森,聽得我瞬間頭皮發炸,渾身汗毛倒豎,巨顫的心跳仿佛在胸腔裡炸開,下意識猛地轉身向後看去,赫然看到身後不遠處,燈光照射的黑暗邊緣,不知道什麼時候,正直直的站著一個人影。
那人影麵對我們所有人的驚悚直視,竟然不閃也不躲,並且還在一步步的徑直朝我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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