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館裡彌漫著不同以往的火藥味，馬刺主場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每一次主隊觸球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呐喊。當掘金的首發陣容出現在大屏幕上時，tnt演播室的巴克利立刻坐直了身子：“霍勒迪、米德爾頓、字母哥、阿米奴、戈貝爾——這哪是首發？這是五張防守王牌！蘇偉是鐵了心要打肉搏戰！”
場邊的蘇偉抱著雙臂，眼神銳利如刀。掘金的球員們上場時都繃著臉，霍勒迪的護腕勒得格外緊，米德爾頓拍球的力道比平時重了三分，字母哥的肩寬在燈光下顯得愈發厚實，阿米奴和戈貝爾則像兩尊鐵塔，早早在禁區站定。替補席上的哈裡斯、戈登、卡特也摩拳擦掌，熱身時的防守滑步帶著明顯的侵略性。
比賽剛開打30秒，身體對抗就來了。倫納德突破時和米德爾頓撞在一起，兩人都踉蹌了半步，裁判卻沒響哨；鄧肯在低位卡字母哥，胳膊肘無意識地頂了對方腰腹一下，字母哥悶哼一聲，反手就用更硬的身位把鄧肯擠開。tnt的慢鏡頭反複回放這些細節，史密斯皺著眉：“這吹罰尺度……明顯比前兩場鬆了。”
果然，第一節成了“哨聲與肌肉的交響”。馬刺的第一次罰球來自帕克突破時被霍勒迪的“附加動作”撞倒，帕克兩罰全中；接著倫納德在籃下接球時被戈貝爾的手帶了一下，裁判響哨，兩罰一中；最爭議的一次是鄧肯在爭搶籃板時和阿米奴糾纏，兩人幾乎抱在了一起，裁判給了阿米奴犯規，鄧肯四罰三中——一節沒打完，馬刺的罰球數已經來到8次。
掘金的防守卻像塊浸了水的海綿，任你擠壓也不變形。霍勒迪防帕克時，手臂幾乎掛在對方身上，帕克的陀螺轉身第一次失去了靈性；米德爾頓纏倫納德纏得像塊膏藥，連倫納德標誌性的摸臉動作都被他用手掌擋開；字母哥在禁區裡橫著走，鄧肯的勾手每次出手都要先扛過他的長臂；阿米奴和戈貝爾則把籃下變成禁飛區，馬刺兩次快攻上籃都被他們聯手扇出界外。
蘇偉的調整來得很快，當馬刺派上吉諾比利試圖用靈活度打破僵局，他立刻換上哈裡斯和戈登——哈裡斯的防守腳步不輸米德爾頓，戈登的力量則能頂住吉諾比利的歐洲步。卡特上場後更是直接對位格林，兩人在底線搶位時胳膊肘互頂，裁判看了兩眼竟沒吹罰，場邊的波波維奇忍不住站起來咆哮。
即便馬刺靠著13罰11中的罰球優勢勉強領先，掘金的防守韌性仍讓他們喘不過氣。字母哥在一次防守成功後，對著馬刺替補席捶了捶胸口；霍勒迪斷下帕克的傳球後，特意把球往地上拍了三下，發出沉悶的響聲；戈貝爾則在封蓋鄧肯後，站在原地張開雙臂，接受主場球迷的噓聲，眼神裡卻燃著鬥誌。
第一節哨響時，2522的比分像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記分牌上。馬刺球員走向替補席時，不少人都在揉著被撞疼的肩膀；掘金這邊，米德爾頓的球衣被扯出了褶皺，霍勒迪的嘴角破了點皮，卻沒人在乎——他們互相擊掌時，手掌碰撞的聲音比平時響了三倍。
演播室裡，巴克利對著鏡頭點頭：“蘇偉這賭對了！他算準了馬刺要拚命，算準了聯盟想讓係列賽延續，所以乾脆把防守拉滿。13次罰球才領先3分，這說明什麼？馬刺的進攻已經被防得隻能靠哨子找機會了！”史密斯看著技術統計上“掘金本節隻讓對手得到11次運動戰出手”的數據，輕聲道：“這哪是比賽？這是巷戰，拳拳到肉的那種。”
蘇偉在場邊接過助教遞來的冰袋，沒往自己身上敷，反而塞給了嘴角破皮的霍勒迪。他看著場上蹦跳熱身的字母哥，突然笑了——這種硬碰硬的較量，才是他真正想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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