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百事中心的空調似乎被調至了最低檔,但場上球員的體溫卻在持續飆升。第二節開場的哨聲落下時,格林和字母哥在中圈附近的眼神交彙,已經帶著不加掩飾的火藥味——第一節的膠著讓這場較量徹底撕下了溫情的麵紗,變成了純粹的肌肉與意誌的碰撞。
“揚尼斯,彆上當。”蘇偉在場邊對著字母哥做了個“冷靜”的手勢。希臘怪獸點點頭,卻在第一個防守回合就用肩膀狠狠撞開了試圖掩護的格林。裁判的哨聲響起,吹罰字母哥進攻犯規,格林立刻誇張地捂著肩膀倒地,嘴裡還不停念叨著什麼。字母哥俯身想拉起他,卻被格林一把甩開,兩人的額頭幾乎貼在一起,裁判趕緊上前將他們分開。
“這就是季後賽該有的樣子!”tnt解說席上的巴克利興奮地拍著桌子,“格林在用他的方式激怒字母哥,而字母哥的回應也夠強硬!勇士隊需要這種對抗來打亂掘金的節奏,尤其是約基奇的策應。”肯尼·史密斯則皺著眉:“但這種級彆的身體對抗很容易失控,裁判的吹罰尺度會成為關鍵。”
比賽重新開始後,對抗強度有增無減。格林在一次籃板拚搶中,故意用肘子頂了字母哥的腰;字母哥則在接下來的進攻中,用一記近乎犯規的運球突破撞開格林,上籃得手後還特意在他麵前停頓了半秒。2422,掘金隊的領先優勢重新擴大,格林衝著裁判怒吼,得到了一次技術犯規。
蘇偉趁機換上加索爾,試圖用老將的沉穩降溫。37歲的西班牙中鋒果然沒讓人失望,他在低位接球後,沒有像字母哥那樣強攻,而是用一個細膩的轉身避開格林的撲防,上籃得手的同時還造成博古特犯規。加罰命中後,2722,加索爾落地時特意看了一眼格林,眼神裡的從容像一根無形的刺,紮得格林臉色發青。
勇士隊的回應同樣強硬。庫裡在一次快攻中被克拉克森犯規,落地時故意將球砸向掘金隊的籃筐;湯普森則在防守米德爾頓時,用手臂死死纏住對方的球衣,裁判響哨後,他還對著米德爾頓攤手,仿佛在說“這是合理對抗”。場上的每一次傳球都伴隨著身體接觸,每一次跑位都像是在雷區穿行,第二節前五分鐘,雙方合計隻得到8分,卻吹了6次犯規。
第二次衝突發生在本節中段。字母哥在籃下接球準備扣籃,格林從斜刺裡殺出,不是起跳封蓋,而是用身體直接將字母哥撞飛。希臘怪獸重重摔在地板上,籃球脫手飛出界外。他立刻從地上彈起來,朝著格林衝過去,雙方球員迅速圍攏,場麵一度混亂。裁判看過回放後,吹罰格林惡意犯規,字母哥兩罰全中,2924。
“格林這是在玩火!”肯尼·史密斯嚴肅地說,“這種動作很容易導致受傷,尤其是在季後賽這種關鍵戰。勇士隊需要他的防守,但不能用這種方式。”巴克利卻有不同看法:“他就是要告訴掘金隊,這裡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看看字母哥的表情,他已經被激怒了,這正是格林想要的。”
衝突過後,比賽進入了令人窒息的拉鋸。雙方的命中率都跌到了穀底,掘金隊靠著加索爾的中距離和米德爾頓的罰球艱難得分;勇士隊則依賴庫裡的零星突破和湯普森的底角跳投苦苦支撐。每一次進攻都要經過五六次傳球,每一次防守都要拚到摔倒在地,第二節的節奏慢得像慢鏡頭回放。
當本節還剩兩分鐘時,比分停留在3533,掘金隊領先2分。蘇偉換上全主力陣容,字母哥重新登場時,眼神裡的怒火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專注。他在一次快攻中無視格林的防守,硬生生完成一記戰斧扣籃,3733。格林想再次挑釁,卻被伊戈達拉一把拉住——這位老將清楚,此刻的冷靜比衝動更重要。
勇士隊在最後一攻中由庫裡完成絕殺嘗試,他在三分線外麵對克拉克森的防守,連續變向試圖擺脫,卻被克拉克森用近乎摔跤的防守死死纏住,最終倉促出手偏出。當第二節結束的哨聲響起時,記分牌上的數字定格在3735,掘金隊僅領先2分。
字母哥和格林在走向球員通道時,又一次肩碰肩,這次兩人都沒有回頭,隻是步伐更沉了。蘇偉看著技術統計,第二節雙方合計隻得到28分,創下了本輪係列賽單節最低得分紀錄。“防守強度保持住了,但進攻端要更聰明。”他對著球員們說,“格林想讓你們情緒化,那就用精準的傳球和穩定的投籃回應他。”
tnt轉播席上,巴克利看著回放裡的兩次衝突:“這兩節比賽的強度,堪比總決賽!勇士隊用身體對抗成功限製了掘金的進攻效率,尤其是約基奇,第二節隻得到2分;但掘金隊的防守同樣強硬,讓勇士隊的三分球5投0中。格林和字母哥的恩怨,會成為接下來比賽的最大看點。”
肯尼·史密斯則關注著更深層的影響:“這種級彆的肉搏戰,對體能的消耗是巨大的。掘金隊有加索爾這樣的老將調節節奏,而勇士隊的核心陣容年齡更大,格林的情緒化很可能會反噬自己。第三節,誰能在保持防守強度的同時提升進攻效率,誰就能掌握主動權。”
更衣室裡,字母哥用冰袋敷著腰,眼神卻始終盯著戰術板上的勇士隊陣容。蘇偉走過去,遞給他一瓶運動飲料:“格林的任務完成了一半,他讓你消耗了更多體力。下一節,我們打更多無球掩護,讓你節省體力,在關鍵時刻接管比賽。”字母哥點點頭,將冰袋狠狠按在腰上,仿佛要將所有的火氣都壓進肌肉深處。
勇士隊的更衣室裡,科爾正在訓斥格林:“你的job是防守,不是惹事!如果因為你的愚蠢犯規讓他們罰分,你就給我坐回替補席!”格林低著頭,手指卻在戰術板上的字母哥名字上用力戳著,顯然沒打算收斂。
第三節的燈光漸亮,場上的地板被工作人員反複擦拭,卻仿佛還殘留著剛才碰撞的痕跡。這場肉搏戰還在繼續,而真正的勝負手,或許就藏在這些肌肉碰撞的縫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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