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夫蘭速貸球館的聲浪在比賽開始前兩小時就突破了閾值。紅色的“騎士加油”標語從穹頂垂落,兩萬多名球迷的呐喊像實質的浪潮,拍打著球員通道的牆壁,連混凝土都在微微震顫。掘金隊的球員們坐在更衣室裡,能清晰地聽到外麵“vp”的呼喊——那是屬於詹姆斯的專屬聲浪,厚重、狂熱,帶著這座城市對總冠軍的十年渴望。
字母哥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球鞋鞋帶,他的膝蓋在護具裡微微發緊。這不是奧克蘭的瘋狂,也不是丹佛的高原呐喊,克裡夫蘭的喧囂裡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執念,像極了他小時候在希臘街頭聽老人們講的特洛伊戰爭傳說。他偷偷瞥了一眼蘇偉,那位總是冷靜的教練正對著戰術板出神,但握著馬克筆的手指,比平時用力了幾分。
“第一次進總決賽?”一個沉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加索爾端著兩杯功能飲料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字母哥,37歲的西班牙人臉上看不到絲毫緊張,隻有一種經曆過風浪的平靜。
字母哥接過飲料,喉結滾動了一下:“嗯。”
“我第一次打總決賽時,比你還緊張。”加索爾笑了笑,目光投向更衣室門口,“2008年,波士頓的北岸花園,球迷們把‘beata’喊得像咒語。我當時想,這哪裡是打球,簡直是在獅籠裡表演。”
字母哥的眼睛亮了亮——他看過那年的錄像,加索爾在凱爾特人三巨頭的圍剿下,依舊能場均砍下16分10籃板。
“但科比告訴我一句話。”加索爾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像是在傳遞一個秘密,“他說,‘喧囂不是用來害怕的,是用來聽的。聽清楚哪部分是噪音,哪部分是你自己的心跳’。”
字母哥握著飲料杯的手指緊了緊。科比,他貼在臥室牆上的海報主角,那個在退役戰砍下60分的男人,是他籃球路上的燈塔。
加索爾看著他驟然變化的眼神,知道話起作用了。他拍了拍字母哥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帶著一種傳承的意味:“揚尼斯,你知道嗎?現在更衣室裡的這些年輕人,米德爾頓、哈裡斯、約基奇……他們看著你的背影。蘇偉教練把你放在得分後衛的位置,不是讓你當一個得分手,是讓你當老大。”
“老大?”字母哥愣住了。他習慣了用扣籃點燃士氣,用籃板回應質疑,但“老大”這兩個字,帶著沉甸甸的責任。
“對,老大。”加索爾的目光變得銳利,“就像科比當年對我做的那樣。他不會在乎場邊的噪音,隻會在暫停時抓過戰術板,告訴我們‘下一球這麼打’;他不會在隊友緊張時沉默,隻會用一個眼神、一句垃圾話,讓所有人醒過來。”
他湊近了些,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是掘金隊的老大。現在外麵吵成這樣,你的兄弟們需要你讓他們動起來。像科比那樣,用你的方式,告訴他們‘彆怕’。”
“像科比那樣……”字母哥重複著這句話,心臟突然跳得格外有力。他想起科比在總決賽麵對凱爾特人時的眼神,想起那些“曼巴精神”的紀錄片片段——不是冷酷,是在風暴中心依舊能錨定方向的專注。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驚動了其他人。米德爾頓抬起頭,看到字母哥的眼神變了——剛才的緊張像被烈日蒸發的露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凶狠的明亮。
“都起來。”字母哥的聲音不算洪亮,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彆坐著了,活動活動。”
約基奇嘴裡還叼著甜甜圈,含糊不清地問:“還有半小時才熱身……”
“那就現在開始。”字母哥走到場地中央,拿起一個籃球,用力砸向地板,“米德爾頓,過來,練掩護後的三分,就像我們在丹佛練的那樣。”
米德爾頓愣了一下,隨即笑著站起來:“來了。”
“約基奇,”字母哥又看向塞爾維亞人,“你的勾手,剛才在錄像裡被詹姆斯蓋了三次,現在再練十次給我看。”
約基奇吐掉甜甜圈,拍了拍肚子:“四次,其實是四次……但我能練二十次。”
哈裡斯和阿米奴也跟著站起來,更衣室裡的氣氛像被點燃的篝火,漸漸熱烈起來。字母哥站在場地中央,看著隊友們跑動、投籃、呼喊,突然明白了加索爾的話——老大不是站在前麵喊口號,是用行動告訴所有人:我們在一起,沒什麼好怕的。
蘇偉靠在戰術板旁,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他給加索爾遞了個眼神,後者回以微笑——有些傳承,不需要教練多言,老兵自然會把火炬交給年輕人。vp”的呼喊震得窗戶嗡嗡作響。但此刻熱身的掘金隊,已經有了自己的節奏。字母哥在一次快攻傳球後,對著哈裡斯大喊:“再快點!詹姆斯的回防比錄像裡快0.5秒!”那語氣裡的篤定,像極了當年科比在湖人更衣室的樣子。
加索爾站在角落,看著那個24歲的年輕人,仿佛看到了2008年的自己,也看到了那個身披24號球衣的黑曼巴。籃球的奇妙之處正在於此,喧囂會落幕,比賽會結束,但有些東西,會像火種一樣,在不同的時代裡,繼續燃燒。
當球員通道的門打開,雙方首發即將登場時,字母哥走在最前麵。經過球員通道時,他聽到了震耳欲聾的噓聲,但這一次,他沒有低頭,隻是握緊了拳頭。
速貸球館的喧囂依舊,但掘金隊的陣腳,已經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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