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了。
但也沒有。
砂金當場就被夢主的人請離了。
周圍那些若有若無的視線也都消失了。
隻不過,那些暗中觀察直接換成了當麵監視。
或者說,監視這個詞過分了點,用崇拜的眼神更加妥當。
一隻皮毛光亮的藍色烏鴉悄悄從一旁的建築物上飛下,輕輕落在穹的肩頭。
“老師,我隻是想保護您的安全,那些對匹諾康尼居心叵測的人都是隱患。如果您覺得有些打擾了,我可以把他們都趕走。”
在這夢境裡,什麼東西都能開口說話,穹已經見怪不怪了。
隻是,穹還是有點小失誤,原來那些偷窺的目光並不是完全落在自己身上,而是所有企圖靠近自己的其他人。
就像夢主說的那樣,他隻是在保護自己,雖然這並沒有必要。
但這樣的舉動,反而讓穹更加疑惑了。
對於夢主來說,鹿野到底應該是怎樣的存在呢?
可以讓他放下手邊一切的事物,隻是甘願做鹿野的護衛。
甚至願意不要家族和匹諾康尼的名聲,直接把來客全部趕走。
“不必了。”
星穹列車的其他人還在這裡度假呢,自己就不要掃了他們的興致了。
隻不過,穹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進入了一些誤區,與其在夢境世界亂找,還不如問問自己這個“信徒”?說不定,會有彆的收獲。
穹學著記憶裡鹿野的模樣,慵懶的找了處椅子坐著。
剛剛坐下,一杯適溫的紅茶就被服務員端到了穹的眼前。
穹慢慢開口,似乎隻是單純的吐槽。
“真是麻煩,我隻是回匹諾康尼度假的,他們那些破事我也不太想參與,但現在貌似不好好解決的話,就沒辦法放鬆下來呢。又是假麵愚者,又是公司,你到底招惹了他們什麼?”
“老師,您沒有看過那封邀請函嗎?”
“你知道的,我怕麻煩,上星穹列車也也隻是搭車而已,在列車上我隻負責吃吃喝喝,所以對那種事不感興趣。”
“哦?我還以為老師就是衝著寶藏來的,看來是我失誤了。”
穹一抬頭,自己的破爛包就出現在了桌子上,裡麵盜墓工具一個不少。
“哦,這是我撈憶泡用的工具。”
在鹿野的記憶裡,穹成功get到了正確的使用方法,不僅比那種需要坐在子彈倉裡一個一個打撈的方式快,而且還能找到憶質更濃的地方,加快效率。
“邀請函上寫了什麼?”
“有人以我的名義,邀請了很多不必要的人來參加這場協樂大典,上麵還有一串密文。
將夢中的不可能之事儘收眼底,尋得匹諾康尼之父鐘表匠的遺產,並回答,生命因何而沉睡。”
“真是無聊的問題。困了可不就得睡覺。”
“老師說得對。”
“不過,你似乎還沒有查清楚,是誰這麼做的。”
“是的,還在調查,但老師,您一定知道吧?”
烏鴉漆黑的眼眸死死盯著自己,而穹也早已準備好了說辭。
“當然。你和鐘表匠曾經都是好孩子,隻不過走向了不同的道路,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鐘表匠應該已經死在了夢境的某處,能發出這封邀請函的,自然隻有繼承他意誌的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