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穹所說的那樣,沒時間猶豫了。
能闖進幽囚獄本來就是一件非常看運氣的事,如果再在此地閒聊,那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先離開這裡。”
呼雷下達了命令。
就算還有什麼疑惑,至少現在要一起出去的目標應該是一致的。
隻不過,那位粉毛狐人的臉色似乎更加糟糕了。
原本要對付一個呼雷,就已經非常棘手,誰能想到在半路竟然還能殺出變數。
而且,以呼雷的態度來看,那位穿著白衣鬥篷的男子所說的那些話,恐怕也是真的。
同時,有兩位十惡不赦的罪犯從幽囚獄越獄,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大災難!
至少,現在他們兩位互相提防,互不信任,自己說不定還能在其中斡旋。
等救援這種事,椒丘明白,希望非常渺茫,哪怕貊澤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先一步出去搬救兵,但等羅浮的援兵到達,恐怕呼雷早已離開幽囚獄了。
椒丘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現在還不到徹底放棄的時候,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但是,在這種時刻,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過來捏自己的臉!
椒丘眯著眼睛,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樣,真是給穹逗笑了。
一旁的末度看著這位隱藏在隊伍裡,完全沒有出手幫忙意思的無恥男人,甚至還去調戲人質。
真是呼雷戰首能忍,他,呼雷最忠心的屬下,不能忍!
“你在乾什麼!”
“怎麼了?連那些小廢物點心都處理不了,還需要我幫忙嗎?”
穹用著極其諷刺的話語,挑逗著這位步離人。
“你!你!不幫忙就算了,不要在這邊添亂。”
穹趁機捏了捏椒丘的耳朵。
“添亂,我哪有?我一沒出聲,二沒拖你們的腳步,末度策問官,彆看人的時候帶著偏見呀。”
椒丘還在忍耐。
那能不能先把手從我耳朵上移開。
當然,人質沒有說話的權利。
“你,你算什麼東西,我們老大不過是好心,所以帶著你,反倒是你,我看你就是因為打不過那些武弁所以才來求收留吧。”
穹仿佛聽到了什麼世間最好笑的事情。
“曜青那邊的步離人就是見識短,能關押在幽囚獄最底層的,難道會是什麼小偷小摸之輩?”
穹把那些莫須有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往外倒,反正呼雷這一行人還真不知道。
能把人唬住就行。
“你們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那個高大的建木吧,當年持明龍尊飲月君的事情都不了解?你們從小是不是不用接受教育?這點曆史都不知道,是個,小文盲呀。”
末度的憤怒瞬間到達了極點,但很快又像泄了氣的皮球,把一切憤怒壓在心裡。
“等出去了,再找你算賬!”
現在,帶著呼雷戰首越獄才是重點。
穹輕哼一聲,轉頭摸了摸椒丘的頭發。
“哇哦,天底下所有動物的毛發果然都是一樣的,嘖嘖嘖,這位粉毛狐人,平日裡一看就是十分操勞,瞧瞧這毛掉的。”
千萬不能登上星穹列車,不然要被帕姆列車長念叨死了。
不知不覺,椒丘和穹已經被圍在了隊伍的正中心,前麵開路的是呼雷,旁邊策應的是其他步離人。
這兩位簡直不要太愜意。
“哎呀,彆擔心,大家都是打工人,我懂得很,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不合理的命令,把自己的命丟掉嘛。”
椒丘一時間似乎不太明白穹的意思,隻是靜靜地聽著。
“我瞧你這身子也不像是個行軍打仗的士兵,你身上還有一些若有若無的香味,我猜,你應該是個廚子吧!”
椒丘的嘴角扯出一抹尷尬的笑。
“這個和你,應該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