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星從沒來過這裡，也不至於讓那刻夏帶路。
而那刻夏也表現得十分無辜。
“我們不是在討論刻法勒是否會回應我的請求嗎？”
腦袋不在同一個頻道的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好吧好吧，來都來了。”
星乾脆先把任務放一放，滿足一下這位死者的需求。
“你分明隻是一段由那刻夏的記憶組成的模擬因子，竟然依舊能夠保持那刻夏無時無刻都在求知的性子，真不知道，該說是那刻夏老師的求知欲太強，還是這相機的能力過於強大了。”
星拿著三月七給自己的相機，再次抬手對著不遠處的刻法勒落下一擊快門。
“好了，我們到了，該怎麼問，大聲呼喊的話容易有暴露的風險。”
然而，現在的那刻夏隻是一張照片，早就已經不是那個融合了火種的活死人了，刻法勒自然也不可能給出任何回應。
“自然是有你來問。”
“額，行啊，這位刻法勒先生，請問你是否能夠回答那刻夏先生提出的疑問。”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隻有微微的風聲在耳畔吹過。
星不死心的繼續提問。
“為何泰坦會對於人們遭受的苦難無能為力，為何黑潮的力量會侵蝕泰坦的神誌，又為何明知再創世不過是一種輪回，卻依舊放任世界重來一遍。”
麵對問題，刻法勒依舊沒有回答。
就好像隻是一尊徹頭徹尾的雕塑。
“哦豁，那刻夏老師，我失敗了。我並不是特殊的。哪怕我真是天外之人，或者說，刻法勒可能真的已經徹底死去，所以才無法回應。”
麵對這種情況，那刻夏自然也看到了結果，語氣淡然。
“不如，對著你那不可思議的相機，再問一次吧。”
“唉？真的有用嗎？”
但星還是決定聽從那刻夏的要求，看看照片裡的刻法勒會不會活過來。
但在那鏡頭之下，星這才看清，哪裡有什麼光芒四射的刻法勒雕塑，照片裡的刻法勒分明已經雙臂折斷，身軀半毀，身後的大球更是像被什麼巨大力量貫穿，隻剩下半個殘破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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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已然陷入一片死寂。
“我，大概知道刻法勒為什麼不回應我了。”
將兩張照片麵對麵放在手心，一切似乎都有了定論。
那刻夏也發出了一聲銳利的嘲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維係百年的刻法勒之光，竟然都是虛假的，所謂奧赫瑪的堅守和繁榮，此刻反而都成了一個笑話。”
照片要能動起來的一個最大的前提就是。
在拍攝照片的那一時刻，被拍攝者須得是活的，至少思想是活的。
而現在，鏡頭下的刻法勒早就是屍體一具了。
“既然如此，那便沒什麼可顧及的了，去，拿著刀把刻法勒一側的身體割下一小塊帶走，我相信，我很快就會得出新的結論。”
星倒是沒想到，那刻夏竟然死了還要做實驗，這是何等偉大的精神。
不過，就是完全不值得學習。
否則那刻夏也不會英年早逝，這一看就是學習學的。
但星還是乖乖照做了，畢竟下麵和凱妮斯的辯論才剛剛開始，開始辯論之前，輿情優勢並不在自己這一方，而公民大會的任何決定都是看同意比例的，星必須為阿格萊雅尋找到新的勝利點。
至少，隻是簡單的貪汙受賄，並不足以完全扳倒凱妮斯的元老院，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得到火種。
敵人的臨死反撲，反而是需要警惕的關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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