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桌張笑笑下課的時候,摔了一跤,然後腿就斷了,一點都不能動。後來校長找來了舅爺,舅爺就那麼一掰一按,她腿就好了。不過她說還是有點疼,但是她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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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不是斷了,是骨頭錯位了。你們還小,容易正。就因為這個你想當醫生?”
“嗯。我覺得舅爺好厲害。媽,我以後放學能去舅爺家嗎?我跟舅爺學醫。我每天學一點,以後我要當李時珍那樣的名醫。”夕夕認真的說著。
“行,隻要你願意學,能堅持住,學醫很苦的。你要真有學醫的天賦,你親奶奶會很高興的。”
晚上許海峰回來,邵月月跟他講夕夕要學醫的事。
“她願意學就讓她學,學成了最好,學不成以後跟他爹一樣去當獸醫也不錯。”許海峰無所謂的回。
第二天放學,夕夕推開藥房斑駁的木門時,濃重的藥香撲麵而來。舅爺李焱正在碾藥,石臼與銅杵碰撞的聲響在靜謐的堂屋裡格外清脆。
"舅爺,我想學醫。"夕夕攥著書包帶,聲音鏗鏘有力。
李焱的手突然頓住。銅杵"當啷"一聲落在臼裡,驚起了窗台上打盹的老貓。他慢慢直起腰,目光落在夕夕臉上,像是在確認什麼。
"你親爹知道嗎?"
夕夕搖搖頭,紅頭繩跟著晃了晃:"我哥說,想做的事要先做成了再說。"
李焱忽然笑了。他取下老花鏡,用袖口慢慢擦拭鏡片。夕夕注意到舅爺的手在抖——那雙能精準抓出三錢藥末的手,此刻竟有些拿不穩眼鏡。
"來。"他轉身走向裡屋,木地板發出吱呀的呻吟。
裡屋的樟木箱上積著薄灰。李焱從懷裡掏出鑰匙,銅鑰匙插入鎖孔時發出生澀的聲響。箱蓋掀開的瞬間,夕夕聞到一股陳年的氣息,像是曬乾的艾草混著舊書的味道。
箱子裡靜靜躺著一套小巧的銅人,不過巴掌大,通體泛著溫潤的光澤。小人身上密布著細小的孔洞,每個孔旁都刻著蠅頭小字。
"這是我爹傳給我的。"李焱的聲音有些啞,"現在,它是你的了。"
夕夕小心翼翼地接過,銅人在她掌心微涼。她忽然發現小人背後刻著兩個字——"慎獨"。
"醫者仁心,更要慎獨。"李焱的手指撫過那兩個字,"從今天起,每天背三條經絡,認五味藥。"
夕夕重重點頭,辮梢的紅頭繩掃過銅人,像是給這古老的物件添了一抹生氣。
院裡的老槐樹沙沙作響,投下的影子漸漸拉長。李焱望著夕夕專注的側臉,恍惚間看到了六十年前的自己,也看到了在東北醫院的兒子,甚至看到了那個沒能長大成人的大外甥女。
"舅爺,這個穴位叫什麼?"夕夕指著銅人腳底的一個小孔。
"湧泉。"李焱的聲音忽然哽咽,"是生命的泉眼。"
暮色漸濃,藥櫃的影子在地上蜿蜒如脈。夕夕離開時,銅人被她小心地包在手帕裡,藏在書包最隱秘的夾層。李焱站在門口,直到那抹紅色消失在巷子儘頭,才慢慢關上門。
藥房裡,他取出珍藏的老相冊。泛黃的照片上,李焱和姐姐李珍坐在凳子上,身後站著五個年輕人三男兩女——一個穿著校服,那是如今在東北的兒子;一個穿著工裝,是早逝的大外甥,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是改行乾獸醫的張誠。大點的女孩梳著兩個麻花,是姐姐的大女兒,剛考上醫藥大學,不幸被毒蛇咬傷去世了。最小的女孩,是姐姐的小女兒,學嘛嘛不行,最後早早嫁人了。
"總算..."李焱摩挲著照片,老淚縱橫,"總算有人接這衣缽了。"
月光透過窗欞,在藥櫃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些裝著草藥的抽屜,仿佛都在今夜有了新的生機。
第二天李焱找出了許多中醫經典書籍,如《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金匱要略》等,因為文字古奧,涉及大量古代哲學思想、文化知識及專業術語,理解起來難度較大。所以李焱決定讓夕夕以後住自己家,自己晚上給她講解。
因為中醫涵蓋中醫基礎理論、中醫診斷學、中藥學、方劑學等多個學科,還涉及天文、地理、氣象等相關知識,需要全麵學習和掌握。並且中醫的實踐技能要求也高,辨證是中醫診斷疾病的關鍵,要準確辨彆各種證型並非易事。不同患者的症狀表現千差萬彆,同一疾病在不同階段證型也可能發生變化,需要通過大量臨床實踐才能熟練掌握。為了讓夕夕學的不枯燥能學的進去,李焱決定以後周末就帶夕夕一塊看診,自己看一遍,在讓她學著看一遍。實踐出真理。
她現在年歲小,針灸、推拿暫時先不學,等幾年她大點了在教她。夕夕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想學的中醫,會讓自己的舅爺為她規劃好了未來10幾年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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