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行遠將恬恬的手交到張垚手中時,突然壓低聲音:"記住,恬恬有10個哥哥6個弟弟呢,你可彆想欺負她!"
張垚鄭重接過恬恬的手,突然立正敬了個標準軍禮:"保證不會欺負她!"
全場大笑中,許行遠終於露出今天第一個真誠的笑容,退後一步將舞台交給新人。陽光透過水晶吊燈灑下來,在軍裝與婚紗上跳躍,仿佛為這場"氣勢對決"畫上圓滿句號。
婚禮司儀手持話筒,笑容滿麵地看向新人:"現在進入靈魂拷問環節——"
"以後誰洗碗?"
張垚毫不猶豫:"我!"
"誰做家務?"
張垚:"我!"
"誰帶孩子?"
張垚:"我!"
"誰陪孩子寫作業?"
張垚:"我!"
司儀突然轉向恬恬:"那新娘負責什麼?"
全場賓客都豎起耳朵。
恬恬微微一笑:"我負責驗收。"
哄堂大笑中,司儀擦擦笑出的眼淚:"那家裡誰管錢?"
張垚立刻指指身邊:"我媳婦。"
"咦?"司儀好奇地湊近恬恬,"新娘怎麼一直讓新郎回答?"
恬恬接過話筒,聲音溫柔卻堅定:"不用我說話,他會安排好一切。"
"這麼信任他啊?"
"嗯。"她轉頭看向張垚,眼裡盛著細碎的光,"他答應我的事,從來沒有食言過。"
主持人笑著看向新人:"看來新郎新娘很相愛啊。"
"肯定的。"張垚回答得斬釘截鐵。
"新娘平時喜歡什麼?"
"畫畫。"張垚脫口而出,又補充道,"還有寫字。"
主持人突然神秘一笑:"那新郎知道新娘今天要表演節目嗎?"
"不知道啊?"張垚茫然轉頭,正看見欣欣抱著個紫檀木琵琶走上台,琴頸上雕刻的鳳凰在燈光下栩栩如生。
"你還會彈琵琶?!"張垚瞪圓的眼睛裡映著恬恬接過樂器的身影。
恬恬沒說話,隻是將假指甲輕輕戴上。當第一個輪指響起時,整個宴會廳突然安靜下來。《鳳求凰》的旋律從她指尖流淌而出,時而如私語,時而似宣言。
最後一個音符餘韻未消,張垚一把拉過恬恬的手腕:"什麼時候學的?"
恬恬被他拽得踉蹌了一下,臉上還帶著表演後的紅暈:"一直都會,隻是沒給你彈過。"她小聲補充,"其實我就會這一首。"
張垚的眼睛亮得驚人,手指輕輕撫過琵琶上展翅的鳳凰雕紋:"你怎麼這麼厲害..."
"我還會吹嗩呐呢。"恬恬突然湊近他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百鳥朝鳳》——下次你夜航回來,我站在跑道儘頭給你吹?"
張垚喉結滾動,在滿場賓客的起哄聲中,突然捧住她的臉:"我愛你。"
這三個字說得又急又重,像是要把所有未能參與的過去都補上。恬恬的睫毛顫了顫,琵琶還橫在兩人之間,琴弦微微顫動,如同她突然加快的心跳。
"知道啦。"她紅著臉推開他,"下麵該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