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清晨,晨霧還未散儘,夕夕和大年就開著家裡的suv出發去火車站。
"前半段路我開,"大年轉動方向盤駛出村莊,"進城後你開。"這是他們雙胞胎之間的默契——回來時還是倆人互換著開。
夕夕坐在副駕低頭給許哲遠發消息:"我們上路了,九點肯定能到..."
大年握著方向盤:"接到許哥去咱家還是去許哥家?"
“先回咱家,下午我送他回去。”夕夕放下手機。
到了城區,夕夕和大年換了位置。她握緊方向盤,緩緩啟動,車子穩穩前行。
距離火車站還有一個路口時,紅燈亮起。夕夕穩穩刹住車,距離前方的運鈔車遠遠的。
"砰!"
一聲巨響伴隨著劇烈震動,夕夕的頭猛地撞向方向盤。他們的車在巨大慣性下向前衝去,狠狠撞上前方印著"武裝押運"字樣的運鈔車。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
"操!"大年第一個反應過來,解開安全帶就往外衝。夕夕捂著腦袋呆坐在駕駛座,右腿被刹車踏板刮出一道血痕,順著小腿蜿蜒而下。
後車下來個臉色煞白的年輕女孩:"對...對不起!我想踩刹車的結果踩成油門了..."
運鈔車上的武裝警衛已經持槍下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大年立刻舉起雙手:"我們是大學生,事故純屬意外!"
夕夕電話響起,是許哲遠。夕夕一接通聲音就帶著哭腔:"大哥...我們被撞了...就在火車站前麵一個路口...我腿疼..."
"我下火車了,馬上過去!"許哲遠的聲音瞬間繃緊。
掛掉電話,夕夕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大年...我腿疼..."
大年迅速蹲到駕駛座旁,瞳孔猛地一縮——夕夕的右小腿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已經浸透了褲子。"能出來嗎?"他聲音發緊,低頭幫夕夕解開安全帶。
"不知道...就是疼..."夕夕咬著嘴唇。
後車的女孩舉著手機,臉色慘白:"我、我已經打120了..."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交警剛下車,大年趕緊上前解釋:“警官,這起事故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是被後車追尾才撞上前車的!”
"夕夕!"
一道身影突然衝破警戒線。許哲遠額頭上全是汗。他直接向交警亮出軍官證:"海軍少校許哲遠!這是我女朋友和她弟弟!"
交警核對證件時,許哲遠已經單膝跪在車門邊。他小心地把夕夕抱出來。"救護車馬上到,"他聲音低啞,"忍著點..."
夕夕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我疼..."
許哲遠撕開她的褲腿檢查夕夕的傷腿,動作卻溫柔得不可思議:"骨頭應該沒事,但要去醫院縫合。"
救護車鳴笛駛來,許哲遠一把抱起夕夕。那個肇事女孩看著夕夕的血腿突然哭出聲:"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年拍拍她肩膀:"以後開車不要緊張,油門和刹車區彆大了。"
"我帶夕夕去醫院,"許哲遠抱著夕夕上了救護車,轉頭對大年說,"你留下配合交警處理事故。"
大年點頭:"快去吧,姐夫!"
救護車裡,醫護人員檢查後說:"需要縫針。"
夕夕攥著許哲遠的袖口,指尖發白:"我疼..."
"忍一忍,"許哲遠用另一隻手擦去她額頭的冷汗,"馬上打止疼針。"
等夕夕輸上液睡著後,張誠帶著處理完事故的大年匆匆趕到醫院。
"嚴重嗎?"張誠的聲音壓得很低,目光落在女兒纏著繃帶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