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遠拎著快遞袋,眉頭擰成結:"結婚為什麼不買紅的?"
夕夕拿著紅裙子比劃:"這不是紅的嗎?"
"我想看我的新娘穿紅色旗袍。"許哲遠把"新娘"兩個字咬得很重。
夕夕搶回快遞,像護食的貓:"這個金色旗袍多好看!我挑了三晚上呢!"
許哲遠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蹭到她耳垂:"那...回去穿給我看?"
"嗯..."夕夕的耳根立刻燒起來,胡亂點頭時發絲掃過許哲遠的下巴。
許哲遠剛推開家門,就被滿屋子的人震得後退半步——大姑,二姑,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全都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地上還有五六個孩子在玩氣球。
"我大後天才結婚呢,"他看著滿屋子的人無奈發問:"今天來乾嘛?"
大姑眼尖地招呼:"回來了,過來坐!"
許哲遠當機立斷拽住夕夕手腕:"我先送她回去。"
許凱琪端著果盤攔住路:"剛回來就走啊?"
"天快黑了,"許哲遠一臉正氣,"晚上開車不安全。"
被強行拖出門的夕夕還在懵:"我們去哪?"
許哲遠麵不改色:"酒店。"
夕夕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緊:"我還沒晚上開過車,你幫我看著點。"
許哲遠指尖在導航屏幕上輕點:"嗯,開慢點就行。"
車燈劃破夜色,最終停在酒店流光溢彩的旋轉門前。許哲遠拎著裝衣服的紙袋下車時,夕夕還趴在方向盤上確認車位。
"停進去了,"他敲敲車窗,"走了。"
酒店大堂的水晶燈晃得夕夕眯起眼,許哲遠把軍官證拍在前台:"開間大床房。"
服務員微笑:"女方證件出示一下。"
"我沒帶身份證..."夕夕慌忙摸口袋,發絲間露出泛紅的耳尖。
"有身份證號也行。"服務員在鍵盤上敲打時,許哲遠的手指正焦躁地敲著大理石台麵。
電梯鏡麵映出兩人緊貼的身影。剛插上門卡,許哲遠就反手把夕夕按在玄關牆上,指尖已經勾住她衛衣抽繩:"換旗袍。"
"我自己來!"夕夕護住衣領往後躲,卻被攬著腰拖回來。
"我幫你快。"許哲遠解扣子的手法比拆槍還利落,金色綢緞瞬間流水般瀉落在她腳邊。
暖黃的燈光給旗袍上的暗紋鍍了層銀邊。許哲遠喉結滾動:"金色...確實好看。"突然打橫把人抱起,夕夕的驚呼被顛碎在床墊的凹陷裡。
"你慢點!"她手忙腳亂護住盤扣,"彆扯壞了,結婚那天還穿呢!"
許哲遠跪在床沿跟繁複的衣扣搏鬥,鼻尖沁出汗珠:"怎麼這麼難脫..."
事後,許哲遠指尖繞著夕夕散在枕上的長發,聲音還帶著未褪的啞:"一會兒穿那個紅裙子給我看。"
夕夕懶洋洋的縮在他懷裡:"先讓我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