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遠把夕夕送到實驗室樓下,仔細叮囑:"千萬彆落單!哪怕上廁所也得找人陪著!"
夕夕點頭:"嗯~"
"你們學校相對安全,但也不能大意,"許哲遠替她理好衣領,"等我來接你!"
"嗯!"夕夕親他一下,"你小心點...安全第一!"
許哲遠笑著回吻:"知道!他們的行動我不參與,就在指揮部看監控~"他從口袋掏出個哨子掛她脖子上,"緊急情況就吹!這玩意兒響得能震碎玻璃!"
夕夕摸著哨子嘟囔:"我又不是小學生..."
"在我這兒你永遠是寶寶!"許哲遠捏捏她的臉,"去吧邵同學!給你的細胞們上課去!"
醫院病房裡,單學東忍著渾身酸痛回憶:"五一那晚,我和京泉原本想請立揚小師妹和她老公吃飯的..."他指了指臉上的淤青,"但立揚說要過二人世界沒來,馮濤要記錄實驗數據也沒來。"
"就我倆去了離學校不遠的那家烤魚店,吃了半個多小時。出來時有輛出租車停跟前,司機非要免費送我們,說順路送我們回去。"單學東苦笑,"車上還有個"師弟"幫腔,我倆沒多想就上去了..."
"然後聞到一股怪味就昏了,醒過來就在地下室了。"他突然激動起來,"當天他們逼我倆寫計算公式和步驟...我倆怕挨打就寫了,但故意摻了假——七分真三分假!"
他指著臉上的淤青:"那幫人照著配方搞了幾天都不成功,就押著我和京泉親自操作。我倆清楚脅從製毒也犯法,所以一直暗中搗亂——要麼調錯溫度,要麼"不小心"打翻試劑..."
"後來挨了幾次打,"單學東苦笑,"京泉悄悄說必須自救,於是我們謊稱馮濤才是核心主力,缺了他根本完不成配方。沒想到那幫人那麼笨,蹲了好幾天都沒抓住馮濤..."
陽光透過病房窗戶,現在病床上。他忽然壓低聲音:"抓不到馮濤...不知道他們從哪聽說我們組有個很高的女生,非要逼問立揚的信息。"
他艱難地側過身:"我倆不肯說,又挨了頓毒打...後來他們拿出毒品威脅,不說就注射..."聲音逐漸低下去,"我...我沒扛住,說了...但張京泉死都沒說!"
"然後他們就把京泉拉走了..."單學東突然哽咽,"幸好我說了...要不現在我還在裡邊挨打呢...立揚的本事就是大!巾幗不讓須眉..."
窗外陽光刺眼,他抬手遮住眼睛:"可是京泉...他罵我是懦夫..."
監控儀器的滴答聲裡,這個曾驕傲的學霸蜷縮成團,像隻被碾碎的昆蟲。
病房裡,警察快速記錄著:"你知道張京泉被帶去哪了嗎?"
單學東虛弱搖頭:"不知道..."
"記得他們長相嗎?"
"都戴了口罩帽子..."單學東努力回憶,"隻知道有個瘦小的160左右,手腕外部偏上有塊黑色胎記——很大一片,上麵還長著根長毛!"單學東在自己的手腕處比劃著。
警察追問:"確定不是紋身?"
"確定!"單學東比劃著,"沒有規則的圖案,有點圓又有點方...像潑墨似的!"
"你一共見過幾個人?"
"四個!"單學東突然激動,"但胎記男是頭兒!他說話時另外三個都站在一邊!"
警察眼睛一亮:"有胎記這個線索就好辦了!手腕有明顯黑胎記的人不多!"
單學東突然補充:"他吸毒!胳膊上有針眼!"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