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恬恬和金穀,家裡瞬間安靜下來。許哲遠抱著夕夕坐在沙發上,腦海裡還回放著小張張那驚人的行動力和“破壞力”,不禁有點心有餘悸。
他下意識地輕輕摸了摸夕夕的小腹,低聲念叨,像是在跟未出生的孩子打商量:“兒子啊…你以後可得聽話點,乖乖的,千萬彆學你張張哥哥那股皮實勁兒…爸爸心臟可能受不了…”
夕夕靠在他懷裡,聽著他這難得的“脆弱”發言,忍不住輕笑:“怎麼?這就怕了?”
許哲遠老實承認:“嗯…有點。”帶孩子的難度似乎遠超他的預期。
夕夕笑著拍拍他:“好啦,彆想那麼遠了。睡吧,我困了。”她打了個哈欠,孕期帶來的嗜睡感再次襲來。
“好,睡覺。”許哲遠收起思緒,抱起她走向臥室。
……
另一邊,回去的路上。金穀抱著終於玩累了、在他懷裡打瞌睡的小張張,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對旁邊的恬恬說:“姐,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恬斜睨他一眼:“說。”
金穀斟酌著用詞:“你以後…去學校上課的時候,能不能…彆化妝了?再…最好配個黑框眼鏡戴戴?”
恬恬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要求弄懵了,莫名其妙地問:“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化妝戴不戴眼鏡跟我上課有什麼關係?”
金穀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地解釋:“那個…昨天吧,有個看起來挺年輕的男學生,在教職工宿舍樓下攔住我,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塞給我一封信,…說他喜歡你很久了…”
恬恬一聽,眼睛瞬間瞪圓了,氣得差點笑出來:“神經病吧?!他是不是眼神不好?全校誰不知道我結婚了?孩子都這麼大了!我丈夫是軍官!他想乾嘛?”
金穀一臉無奈,歎了口氣:“問題就在這兒啊姐!他估計是把我誤認成姐夫了…可能看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住學校,又年輕漂亮…就…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了唄。所以我才說,你打扮得…嗯…更‘老師’一點,更‘低調’一點,說不定能減少點這種麻煩?”
恬恬這才明白過來弟弟的腦回路,簡直是哭笑不得。她無奈地扶額:“這都是什麼事啊…”
金穀抱著熟睡的張張,還在試圖說服恬恬:“姐,你就考慮考慮我的建議唄?打扮得樸素點,真能省不少麻煩。”
恬恬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建議?我想穿什麼衣服,化什麼妝,怎麼打扮,是我自己的自由。我憑什麼要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甚至可能心懷不軌的人改變我自己?如果當老師連這點自由都沒有,那大不了我不當了!我又不是非這份工作不可。”她有自己的驕傲和底線。
金穀被姐姐這強硬的態度噎了一下,小聲嘀咕:“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那個男生…他好像不是單純表白,那架勢…有點像想給你當小三…”
恬恬嗤笑一聲,眼神銳利起來:“他根本不是想給我當小三。他是在給你下戰書,金穀。”
“啊?給我下什麼戰書?”金穀沒明白。
“他如果真把你當成了我丈夫,一個陌生男學生跑來跟你‘表白’你妻子,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在挑釁你,試探你的反應。如果你衝動,可能會動手打他,事情鬨大;或者,你會因此懷疑我,跟我吵架,夫妻感情產生裂痕。”恬恬冷靜地分析著,“無論哪種結果,他都可以躲在後麵看熱鬨,甚至可能覺得有機可乘。這叫趁虛而入,明白嗎?”
金穀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憋出一句:“他一個學生…哪兒來這麼多心眼?”
“學生?”恬恬冷哼一聲,“心思不正的人,跟年齡沒關係。那封信呢?你扔了?”
金穀點頭:“嗯,撕了扔垃圾桶了。看著就來氣。”
恬恬沉吟片刻,問道:“那個男生長什麼樣?有什麼特征?”
金穀努力回想:“就…挺大眾臉的,戴著個眼鏡,看起來挺斯文,沒想到…”
恬恬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她想到另一種更可怕的可能性:“大眾臉…戴眼鏡…刻意接近…金穀,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根本不是單純的學生?他知不知道阿垚是飛行員?他會不會是…彆有目的的間諜?”作為軍屬,她的警惕性遠比普通人高。
金穀嚇了一跳,聲音都拔高了:“不能吧?!姐,這…這聯想是不是太誇張了?”
“在首都,又是軍校附近,什麼事都有可能。”恬恬目光掃過周圍,“如果再看見他,你認得出來嗎?”
金穀沮喪地搖頭:“真認不出來…太普通了,而且他把信塞給我就走了,我沒太仔細看臉…”
恬恬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哼,不管他是單純的學生還是另有目的,這種行為已經越界了。明天我就去跟學校教導處反映一下這個情況,必須查一查這個人。不能留任何隱患。”
金穀看著姐姐嚴肅的側臉,這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再提打扮的事,默默抱緊了懷裡的小外甥。
第二天一早,恬恬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將昨天金穀遇到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擔憂,清晰地彙報給了校長。
校長是一位沉穩的中年男性,他聽完恬恬的敘述,推了推眼鏡,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點,他沒有直接回應查人的事,反而先問了一句:“張老師,你愛人…,不是普通的軍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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