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陷入思索的檀玉大腦宕機,猛然轉身,結果就被忽然出現跪在地上,烏漆嘛黑的人嚇了一跳!
他第一反應是去抓旁邊的手臂,然後像隻炸毛的貓一樣躲到薛奉雪身後。
顧七抬眼,茫然道:“王妃……?”
薛奉雪心生無奈,將藏在自己背後的人一把揪出來,冷聲道:“站好。”
檀玉沒心沒肺:“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刺客。”
隻見地上單膝跪著的人戴著黑色麵罩,露出的眉眼淩厲,像一匹野狼,右側眉峰處還有一條猙獰的刀疤。
檀玉朝他靦腆一笑,眼睛彎彎:“你好,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暗衛呢。”
“你可真厲害呀,跳出來都沒有聲音。”
聽著檀玉不加吝嗇的誇獎,顧七眼皮一抖,趕忙抬頭去看薛奉雪的臉色。
隻見自家王爺的視線陡然下壓,瞧著有些風雨欲來的趨勢。
顧七不敢再看,趕忙俯首:“王妃謬讚,屬下的武功不及王爺萬分之一。”
“……”
檀玉看看地上不敢抬頭的顧七,又看看身邊低氣壓的反派。
他忽然笑了,嗓音是少年獨有的清脆動聽:“我知道呀,王爺的武功自然萬中無一,不過顧七你也不用自卑,已經很不錯啦。”
話畢,屋內陰鬱的氣壓消失,窗外照進來的夕陽好像都變得溫暖起來。
薛奉雪抬手示意顧七下去,他瞧著檀玉頭頂直愣愣翹起的呆毛,伸手替人撫平。
“顧七以後就跟著你,本王不在的時候,遇見危險可以喊他,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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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七是保護,也是眼線。
可惜某個人並沒有聽出來薛奉雪的弦外之音。
檀玉明媚:“好耶(▽)!”
有暗衛咯!
—
侍郎府。
“這個時候,靖王和那小子恐怕已經進宮麵完聖了。”
望著窗外的夕陽,戶部侍郎檀之林重重鬆了口氣,身子跌回座位上。
“老爺還在擔心?”
一旁的白容坐了下來,握著檀侍郎的手,“三殿下不是說,陛下不會在意這件事?”
檀侍郎猛地抽回手,冷哼一聲:“你懂什麼!就是因為陛下不會在意,我才憂愁。”
白容笑容一僵,訕訕道:“是,妾身哪懂這些。”
“那小子本來是去送死的。”
檀侍郎年逾四十,一雙眼睛已經渾濁。
“隻是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手段,不僅沒惹那活閻王發狂,反而好好的活下來了……”
“這是為何?”白容小心翼翼,她並不知曉男人們平日在朝堂上使的招數有多陰狠。
她隻知道自己送走了一個礙事的原配之子,自己的兒子必定前途無量,這就夠了。
至於那個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病秧子,性子不討喜,他在活閻王手裡又能活到幾時?
“若是靖王在新婚夜殺了陛下賜給他的妻子,那就是大不敬之罪,是蔑視皇權。”
皇子府內,幕僚們低聲討論。
“可是殿下,為何侍郎府的大公子這次沒有聽您的吩咐呢……”
“難道是想背叛殿下,去攀靖王的高枝?!”
“閉嘴。”
薛長忱麵色冷硬,抬手製止四周的議論。
隨即對著提出問題的幕僚嗤笑道:“攀高枝?他可不敢。”
不過是無聊時馴養的玩物罷了。
一隻無人可依的鳥雀,最大的依仗便是他這個主人。
思及此處,薛長忱大手一揮:“來人!速去查,靖王大婚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關係,今夜宮宴,他會找個時機,好好教訓一下這隻壞了主人計劃的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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